见卫箬衣真的将房门打开了,萧瑾终于忍不住了,“你好样的!”他磨牙道。
“不劳你夸赞,我一贯知道我是好样的。”卫箬衣回眸,皮笑肉不笑的朝萧瑾一呲牙。
傻冒,饿了就说饿了,面子在食物面前值几个钱?你倒是要面子,有本事你别吃饭,将你的面子撕下来啃啃充饥啊。卫箬衣在心底得瑟的想道。
萧瑾……
他迟早会被这个臭丫头给气死!
“你走!”萧瑾几乎是用低吼的说道。
卫箬衣白了他一眼,果真就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萧瑾气的真的差点有一种要吐血的感觉。
日后便是救阿猫阿狗,他都不再救卫箬衣一下。
这个念头还没动完,就听到卫箬衣在门口“哎呀”的发出了一声惊叫,随着重重的一声闷响,其中还夹杂着瓷片破裂的声音。
几乎是没多想,萧瑾蹭了一下就从床上跃起,骤然起身起的急了,他的心口传来一阵剧痛,便是平静了的气血也是一阵的翻涌。萧瑾只能扶着炕沿坐了一会,才缓过那口气来,这回他可是真的伤的挺厉害的。
好不容易站起来,就听到涟月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摔的可要紧啊。”
“没事没事。就是这门口结了冰了。我脚下一滑,摔的有点痛。”卫箬衣说道,随后就听到她惋惜的说道,“可惜了,摔坏了你家的瓷碗。”
“还管什么碗?你没事吧?”涟月关切的问道。
“真的没事,好着呢。”卫箬衣略显的不好意思的声音传入房中,“我弄脏了你的裙子了。”
“一件裙子而已。你人没事就好。”涟月扶着卫箬衣赶紧进屋坐下。“怎么我看那饭菜一点都没动?可是不合他的口味?”
“不是,他不想吃而已。”卫箬衣摔的龇牙咧嘴的,到现在半个屁股都是麻的,手上本就坏了,刚刚摔的时候在地上撑了一下,里面的伤口都蹭开了,现在是火辣辣的痛着。
“那一会我叫长平去煮点面条,你再给他送去吧。”涟月说道。
萧瑾这才缓缓的又躺回了床上。
他有点失神的望着陈旧的棚顶,屋顶的木头椽子整齐的排列着,他的目光就停留在其中一根椽子上。
他刚刚是怎么了?几乎是在卫箬衣发出惊呼的同时便一跃而起……
他似乎从没这么在意过一个人的安危。
萧瑾的思绪有点乱,一股难言的情绪慢慢在他的心头蔓延开来。
他一个人静静的躺着,也无心再去听外面的对话,良久,这才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萧瑾猛然惊醒,回眸看向了门口。
没有看到熟悉的声音,进门的是长平那高大魁梧的身躯。
萧瑾的心头缓缓的一松,一抹淡淡的失落感渐渐的晕开。
“听说你没什么胃口,我就重新给你煮了一碗面。”长平端着面条进来。
“她……”萧瑾迟疑的看了一眼长平的身后,再无一人。“阿箬人呢?”
“她手上受伤了,摔了那一下,又出血了,内子正在替她重新包扎双手,你若是不嫌弃,这碗面我喂你。”长平说道。
“不必劳烦了,我自己可以。”萧瑾缓缓的支起身来。
他看着被放在自己面前炕桌上的面条,随后不自觉的问道,“她的手没事吧?”
“应该是没什么大碍。”长平说道。
“哦。”萧瑾点了点头。
最好是没什么大碍。真是笨的要死,走路都能摔跟头!他还能指望她做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