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猛然惊觉,自己好像自打穿越过来之后,但凡是有事,似乎总是能找到萧瑾的影子。
卫箬衣缓缓的站起身来。
萧瑾手中的毛笔稍稍的停滞了一下,“这便坐不住了?”他眼眉都没抬,缓声问道。
“我……”卫箬衣有点犹豫,“你在忙,我还是走吧。”
“你若是有事,就直接说吧。”萧瑾淡道,“这般吞吞吐吐的倒不像是你了。”
“好吧。”卫箬衣捏拳,“能不能给我看看谢芳斋都有哪些人被关入了诏狱之中?”
“你为何要管谢芳斋的事情?”依然是没有抬起眼眉,萧瑾问道。
“我与前任的谢芳斋的老板还有点交情。”卫箬衣说道。
“说点有用的。”萧瑾这才缓缓的抬起了眼睛注视着卫箬衣。
“这便是有用的。”卫箬衣说完咬唇。
“胡扯。”萧瑾红润的唇轻轻的一碰,曼声说道。
卫箬衣略显的有点烦躁的挠了挠头,“不帮忙就算了。”她一耸肩,“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如果真的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就不会来这里找我了。”萧瑾的眸光闪了闪。
现在的卫箬衣真的有点唯恐避他不及,之前他住在卫府,卫箬衣连他住的地方连靠近就不会主动靠近,更不要说是去寻他了。所以如果卫箬衣主动上门,那就是应了无事不登三宝殿那句话了,她不光有事,而且还不是小事。
“谢芳斋的案子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案子。”萧瑾说道,“你在这里坐一下,等我片刻。”
说完他将桌子上的东西阖起来,拿到书柜里放好,这才转身出去。
卫箬衣看着他出去,这才老实的重新在椅子上坐了下去。
萧瑾没用很长时间便打转回来,手里拿着一沓卷宗。
“这便是谢芳斋案子的资料了。”萧瑾拿着手里的卷宗对着卫箬衣晃了一下,“给你看可以,我也不过问你为何要看,但是酬劳总是要有点的吧,不能让我白白的去卖了一个人情给旁人。这案子并非我办,我要调阅也是要通过旁人。”
“我请你吃饭。”卫箬衣马上说道。
萧瑾一撇嘴,“上次你的那汤……”算了,还提那汤做什么,“你准备请我去哪里吃饭?何时?吃什么?先说定了,你素来有点说话不算话,我可是吃过苦头的。”
“我的信用等级什么时候这么低了?”卫箬衣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
“虽然不太明了信用等级为何,不过倒也不难猜。”萧瑾说道,“你是哪里学来的那么多莫名其妙的词汇的。”
“嘿嘿,心领神会。”卫箬衣嘻嘻哈哈的笑着掩盖掉,实则是心底暗暗的一惊。是啊,她嘴里那些奇奇怪怪的词汇太多了,要改,一定要改!
“不错,你的信用等级的确低,你答应过我的事情办成过几件?”萧瑾斜了卫箬衣一眼,不知不觉口吻之中已经带着一点点的怨气了。
“呵呵。”卫箬衣装傻,“出来混,总是要还的,以后慢慢还。”
萧瑾凝眸看着她那副滑头滑脑的样子便是知道她是不准备还的,“就怕以后你会还不清了。”他低叹了一声,还是伸手将抓在手里的卷宗递了出去,“去看吧。我也不知道你能报答我什么。何必和你计较这些。”
卫箬衣抬手将东西接过来,心底倒真的有点内疚起来。
好奇怪,良心这种东西,她居然还有……
翻开了卷宗,卫箬衣快速的翻阅了一下,等看到口供的时候,她停了下来。
这上面说最早提出减肥药这种东西的是前任谢芳斋的老板,但是因为她实在是有点拿不定主意,所以配了两个方子之后,这药就停了下来,并没对外出售。买下谢芳斋的人是原来谢芳斋的房东,因为房子是她的,所以她也只是花了一些买方子的钱和买下谢芳斋招牌的银子,实际上谢芳斋并没真正的卖出多少银子来。她买下的方子里面就有之前停掉的减肥药的药方。
这房东姓吴,是个寡妇,谢芳斋的房子是她死去的丈夫留下的。
她与林亦如的关系处的很好,她将谢芳斋的房子租出去之后,就在后面院子里住了一个小屋子,平日里帮了林亦如不少忙,林亦如初到京城,人生地不熟,她也帮忙介绍了不少人给林亦如认识,应该说是个热心肠的女人。
根据大家的口供,林亦如离开京城之前的晚上,吴寡妇摆了一桌酒席送林亦如,林亦如感慨颇多,喝醉了,拉着吴寡妇说了不少莫名其妙的话还传授了不少经商的经验给吴寡妇。吴寡妇特地问了林亦如怎么会想到这么多好点子,林亦如说她并非这里人,她和另外一个人都是穿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