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萧瑾的身侧,偷偷摸摸的摸了一个银锞子出来,随后弯下腰去,“咦,这是谁的东西掉了?”她故意说道。
萧瑾身边另外一个人探头看了过来,“什么东西?”他问道。
“哦,是一小块银锞子。”卫箬衣一边说,一边将事先已经扣在手里的银锞子假装从地上捡起来。
旁边那人一件卫箬衣的手里似乎真的拿了一块银锞子,忙开口说,“多谢这位兄台,这正是在下掉的。”
卫箬衣……
还真有不要脸的……她不过就是为了引起萧瑾的注意,哪里知道还真有人前来冒领!
“真的吗?”她嘻嘻一笑,随后没脸没皮的说道,“你怎么证明就是你掉的呢?适才我也掉了一块银锞子。我看就是这块。”
“这位兄台,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看你的样子也是读书人,怎么能这样呢!”那人似乎是揪着卫箬衣是读书人的身份不放了,“明明就是我掉的东西,你不过就是从地上捡起来,怎么就变成了你的呢?你若是现在还我,我便息事宁人,不再声张,若是你不肯还我,这里这么多人我便嚷嚷开来,到时候看你面子上可挂的住,你大概也是来等放榜的吧,你如此的品行,即便是高中了,只怕此事传扬开来也对你不利。”那人就是一个破皮无赖,每次春闱放榜都会到这里来等,因为若是运气好,遇到了有钱人家的公子高中,只要过去说上几句吉祥话,就会有赏银拿,所以放榜之前,道学府门前总会有这种人汇集。
卫箬衣笑的几乎要打跌,她正愁萧瑾是个不管闲事的家伙,如今她被人讹上了,正好将萧瑾拉下水来。
“这位兄台,您来给评评理。这东西明明就是我掉的,怎么能算是他的呢。我是捡了不假,我难道就不能捡自己掉的东西吗?”卫箬衣扯了一把萧瑾的衣袖。
萧瑾蹙眉。
这两个人的话他早就听到了,也暗中看了卫箬衣一眼,看她的原因不过就是因为她的声音虽然暗沉,但是听起来有些许的耳熟,扫了一眼,见她不过就是一不及弱冠的少年书生,他也就没再多看了。
定是这二十多天没见那个臭丫头,所以有点想她了。
他适才也看过周围了,广场上停了不少的马车,愣是没有紫衣侯府的马车。想来今日前来看榜的是侯府的下人吧。
他总觉得卫箬衣与卫燕关系那么好,今天这么大的日子她会亲自前来,所以他也一大早过来了。
这丫头怎么这么叫人挠心挠肝的呢!都和她和好了,怎么就半点招呼都不打,一躲就是二十多天不见人!
他不是没讲过再夜谈紫衣侯府,不过去了一次,中途就回来了。
紫衣侯府所有侍卫的巡逻路线和换岗时间竟然全换了,还加了有暗哨!
这叫萧瑾暗自叫苦不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