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大爷还虚弱着呢!卫箬衣直接在他的手里利落的一翻身,挣脱开来,被卫箬衣猛然推了一把,手里一空的萧瑾更是站不稳了,他心底发冷,真气损失大半,又失了那么多血,他现在竟是连一个卫箬衣都治不住了!
“还是我来吧!”卫箬衣反手一扣,揽住了身子摇摇欲坠的萧瑾,毫不费力的将他给打横从水里抱了起来。
萧瑾……
他呆愣愣的看着抱着他赤脚跑的飞快的卫箬衣,莫名的想要捂脸。
一直到被卫箬衣小心翼翼的放在石床上,萧瑾都是一脸的呆滞,目光直勾勾的,整个人都是僵的。
“糟糕了,伤口挣开了。”卫箬衣低头看了看他的身上,急道。
“挣开了就挣开了!”萧瑾气恼道。没面子!太没面子了!他忽然有一种很想要撞墙的冲动。
几次?他被卫箬衣这般抱过几次?
“别闹小孩子脾气啊。我给你重新上药,你别动了。”卫箬衣一把将萧瑾按在了石头床上,萧瑾……
这回他真的抬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他不想看到这个粗鲁的女人!
感觉到她的手在自己的身前不住的划过,她的动作又快又柔,在碰触到他皮肤的时候还会带着一点点的麻痒,渐渐的萧瑾的耳尖爬上了一点点的嫣红。伤口的疼痛感也随着她的动作渐渐的减轻。
“我冷。”他终于开口幽幽的说道。这个粗鲁的女人,不知道他刚刚沾了水,这石头床又是冷冰冰的吗?他流了那么多血出去……直接将他就这么按在这个石床上……
“是我的不是。我忘记你是光溜溜的了。”卫箬衣忙不迭的道歉。
萧瑾……他才不是光溜溜的……他明明穿了长裤和长靴的。他已经不想开口解释了。耳尖却是更红了几分。
“你等等。”卫箬衣巴巴的跑去洞口捡起了被萧瑾刚刚丢在洞口的披风,再度屁颠的跑回来,她先是将披风半铺在石头床上,随后再度将萧瑾抱起来,小心的放在披风上。
萧瑾完全不想说话,已经十分的自暴自弃,她喜欢抱就随她抱去吧,他也懒得挣扎和逞强了。
“你的靴子和裤子都湿了,赶紧脱下来吧。”卫箬衣拉起披风来准备盖住他的时候,忽然发现他刚刚直接穿着靴子就下了水了。
萧瑾……
“你一个大姑娘!究竟知道不知道羞耻两个字怎么写的?”萧瑾终于忍不住吼道,“若是今日躺在这里的不是我,换个其他男人,你也叫他脱裤子吗?”
被吼的莫名其妙的卫箬衣看了看周围,“这里不是只有你吗?”她问道,“哪里会有什么别人?再说了别的男人死活关我屁事啊?”
一句话莫名的就将萧瑾心底起的刺给抹平了。
没有别人,只有他,别人的死活不关她的事情……萧瑾顿时转开了头去,很想笑,怎么办?
“我自己来。”萧瑾不知道为何,忽然之间感觉到好羞涩,他拉起披风掩盖住自己,随后在披风下面将湿漉漉的靴子和长裤都除去,只留了一条贴身的亵裤在身上。
“我去帮你烘衣服。”卫箬衣默默的在心底叹息了一声,瞥了一眼在石床上老老实实躺着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萧瑾。
亏得他还要将腿蜷起来才能适应这披风的长度,也是难为他了。
“你会嫁我的吧?”看到卫箬衣找柴火在火塘边上搭了一个简单的架子给他烘衣服,萧瑾忍不住问道。
“等过几年。”卫箬衣回眸看了他一眼,“我总要做出点事情来证明一下自己吧。到那时候你若是还愿意娶我,我就嫁给你。”
说完她就回过了头去。
萧瑾稍稍的拉高了披风的领子,嘴角在领子的掩盖之下朝上形成了一个优美的弧度。
只要她还是她,只要她愿意,等几年他都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