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还在张罗准备着,卫燕还在叫人去准备必备的药材的时候,就听到县衙门前一阵的骚乱。
“小卫爷回来了!”不知道是谁在前面咋呼了一声,随后就有人一边跑着一边朝后面喊,“小卫爷得胜回来了!”
卫箬衣回来了?
卫燕和萧瑾都猛然怔住,怎么会?不是说人受伤了吗?怎么密信前脚才到,人后脚跟着就回来了呢?
“人呢?”卫燕最先反应过来,冲出了书房,一把扯住了前来报信的一个衙役,急问道。
“大人,小卫爷带着几个人先回来了衙门了!现在就在门前,朝里面走呢!”那衙役已经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一口气说完之后,他就在一边闷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卫燕二话不说,直接撩起了衣摆朝前面跑,福润赶紧将萧瑾也一起扶起来,带着他朝前面赶。
这一路上,三个人一句话都没说,生怕看到卫箬衣之后会受不了。
等他们绕过一个院门,既要到前面的花厅的时候,卫箬衣已经带着卫庚还有几个随行的侍卫从前面拐了过来。
“大哥!阿瑾,我回来了!”卫箬衣正好与卫燕还有萧瑾他们撞了一个正着,笑道。
“箬衣,你到底伤了哪里?”卫燕急的和被火燎了眉毛一样,一把抓住了自己的妹妹,前前后后的看了一遍,却是没看出什么地方有伤……这下他更是毛了!卫箬衣浑身上下都穿着玄色的衣衫,衣衫上沾着大大小小的血污,如今已经干涸,衣服是黑色的,自然是看不出来,但是凑近了却是能闻到一股血腥之气。
“哦。小意思,不过就是擦伤了点皮。”卫箬衣眼睛转了转,笑道,她捞起了自己的衣袖,给卫燕看,“看看,是小伤呢。嗨,或许压根连伤都算不上。”她的手臂外侧果然有一段擦伤,擦的还蛮狠的,皮被磨掉了好几道,一大片都肉兮兮的,不过这伤痕也开始结痂,看来是已经有了两天了。
“真的只是擦伤?”卫燕狐疑的问道。若是擦伤,为何暗卫密信之中要单独的提出?为何不写的详细清楚一点?
“真的没有!”卫箬衣嘿嘿的笑着,一边放下了自己的衣袖,随后朝着卫燕摆出了一个她很强壮的姿势,“放心吧。好了,大哥,我这次是真的累了,你去准备一点好吃的给我就是了,我先回去沐浴一下,换个衣服,然后就去找你用晚膳!”
“真的没事?”卫燕不确定的再问了一句。为何她身上的血腥气那么浓郁?
“真的没事!这些都是敌人的血!”卫箬衣连忙解释道,随后又催促卫燕。“我出去几天,都是打打杀杀的,回来却还要接受你的盘问,大哥,我真的要饿死了,赶紧弄点好吃的给我好不好?”
卫燕这才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卫箬衣这是在撒娇啊,他最吃这一套了。
“那你先去休息,我回头叫人送水去你房里。你好好的洗个澡,再睡上一会儿,我去叫人准备好吃的给你。”卫燕说完就直接按照卫箬衣的要求去办事了。
“箬衣你真的没事吗?”等卫燕走后,福润不确定的又问了一次。
“真的没事。那些暗卫小题大作了,我就这点伤,怎么?你不信吗?若是你真的不信,我脱给你看看要不要?”卫箬衣说完就朝着福润挑了一下眉头。
她的脸色略显的有点白,应该是没有休息好的缘故。
福润心疼箬衣,想想自己的五哥又在卫燕那边受了一肚子的冤枉气,所以她也想要让五哥与卫箬衣能多单独相处相处。
卫燕那个小气鬼不是就是因为五哥抢走了他妹子,所以才对五哥横挑鼻子竖挑眼吗?反正他欺负了自己的五哥,福润就觉得自己不能再姑息了卫燕,他最恨的就是五哥现在与箬衣住在一起,所以能气道卫燕的最好办法就是更早的将卫箬衣与萧瑾单独在一起。
“就会胡说八道!”福润脸上露出了些许的笑意,她横了卫箬衣一眼,“好了好了,知道你们分别了几日,自是有不少话要单独说。我送你们两个回去,你们关起门来说便是了。”
“嘿嘿,还是你懂我!”卫箬衣拍了拍福润的肩头,嘻嘻一笑说道。
“哼!”福润白了卫箬衣一眼,随后抖了一下自己的肩膀,让她将自己的鬼爪子挪开。
她将卫箬衣与萧瑾送回了房间之后,很识趣的退下,将这里的空间留给了卫箬衣和自己的五哥。
等福润走了之后,卫箬衣脸上的笑容骤然的凝了。
她有点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肩膀。
“怎么了?”萧瑾大骇,上来扶住了卫箬衣。
“倒是没什么大碍,只是那帮孙子太阴了,我中了一箭!”卫箬衣疼白了一张脸,随后轻轻的靠在了萧瑾的肩膀上,“夫君,我好疼啊。”她抬起眼来,半撒娇,半认真的看着萧瑾说道。
萧瑾的心顿时好像被人揉皱了一样,他轻轻的揽住了卫箬衣的肩膀,”我看看,到底伤成了什么样子。“
“箭杆被我斩断了,可是箭头还穿在肩膀的肉里。”卫箬衣疼的声音有点发飘,刚刚为了安抚住卫燕,她不得不装出一副完全没事的样子。
她回来的路上已经和所有的暗卫都下了死命令,不准他们再将自己受伤的情况告诉卫燕。之前发信的时候,她一个没留神,倒叫这些人已经将她受伤的消息给传回来了。那些人未曾写明受伤的程度是因为他们谁都没看到卫箬衣的伤口,所以不知道到底伤的如何。所以卫箬衣想了想,还是决定骑着小白用最快的速度赶回来。
不然的话,卫燕一定会带着萧瑾前去找她,还带来点大夫。
她伤的那个地方哪里能给人看……衣服一脱,傻子认不出她是个女人出来。
她现在还不能让自己的身份曝光。所以只能咬牙先回来,再让萧瑾帮她将这伤口处理了。卫庚和卫辛都是男人,自是不太方便的。
萧瑾几乎是手抖的揭开了卫箬衣的衣襟,将她的衣衫缓缓的打开。
果然黑衣已经湿漉漉的一大片,这肩膀上只是被人粗略的包裹了一下,看这胡乱包扎的样子应该是卫箬衣自己弄得。
经过这么长时间骑马的颠簸,伤口处已经再度破损,衣服是黑色的,自然是看不出来有血,一打开,这附近的皮肤都被染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