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那要不要先去洗一洗再见萧大爷?
卫箬衣犹豫了一下,还是大步的跑了进去。
已经过了午夜时分,整个大营都静悄悄的,四月的北地之夜虽然还带着几分凉意,但是已经不冻人了。
卫箬衣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努力的让自己的气色好看一些,她在外这些天,也顾不上整理自己的仪容,想来应该是很难看的。
姿色不够就靠气色来凑了!
听到了门口的动静,萧瑾早就整遐以待,就巴望着那个臭丫头推门进来。
哪里知道他左等没人,右等大门还是纹丝不动。
萧瑾就再也沉不住气了。
他猛然站了起来,气冲冲的走到门口,刷的一下将房门拉开。
门口廊檐下的风灯飘摇,昏黄的灯火摇曳之下,一名身穿玄色铠甲的女将正在揉搓着自己的脸颊,她揉的非常用力,脸都被挤的变了形。
萧瑾……
卫箬衣……“你这是做什么?”萧瑾蹙眉,几个月不见,她似乎瘦了一些,不过好像长高了一些,即便灯火朦胧,那一张愕然看向自己的脸颊却是无比的清晰,她的双手尤按在自己的脸蛋的两边,将两边的腮肉挤向了
中间,因为赶路被风吹乱的发丝之下是一双他想了好久的大眼睛,如今这双眼睛里满满的尴尬之色。
“嘿嘿!”卫箬衣尴尬的一笑,放下了自己的双手,“脸上有点痒……”
她话音才落,腰间便是一紧,人已经被萧瑾拉入了怀里。
骤然落入一个熟悉又温暖的怀抱,卫箬衣顿时笑弯了眼眉。
耳边传来萧瑾一声淡淡的叹息。
卫箬衣吃吃的笑了起来,她刚叫了一声“阿瑾。”就被萧瑾一把按住了后脑勺,将她朝自己的怀里又压了一压,“别说话。”萧瑾哼了一声。
“为什么?”卫箬衣奇怪的问道,这家伙快要勒的她喘不过气来了。
“因为我还在生气!”萧瑾想要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生硬一点,却是无奈的发现,即便他再有天大的怒气,但是只要看到她本人站在这里,所有的火气都会烟消云散的。
卫箬衣……
她乖巧的趴在萧瑾的怀里一动不动,脑子却是在飞速的运转。
她最近可做过什么坏事惹恼了萧大爷了?
卫箬衣想了一大圈,就连吃喝拉撒这等无聊的事情都想遍了,也没想出自己做了什么特别的事情。
就在卫箬衣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她的身子骤然一轻,整个人被萧瑾打横抱了起来。
卫箬衣的老脸一热,轻轻的推了一把萧瑾,“我几天没有沐浴了,身上脏呢。你先放我下来。我先去洗香香,然后再让你为所欲为!”
“你想多了!”萧瑾恨恨的瞪了卫箬衣一眼,“我是要将你捆起来审问!”他也只瞪了一眼,随后就忍俊不禁的笑了出来,漂亮的眼眉之间蕴起了几分淡淡的风情,看得卫箬衣眼睛都有点发直。
“等等!”卫箬衣抬手捧住了萧瑾的脸,“你审问我什么?不管你要审问我什么。我先好好看看你!”
“看吧看吧!”萧瑾自刚才自己忍不住笑了起来,就知道自己已经是在她的面前绷不住了。
他抱着卫箬衣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室内温暖,灯火之中,萧瑾的眼眉拢在一层淡淡的柔光之中,便是目光也如冰雪消融的春水一般轻漾氤氲。卫箬衣的指腹轻轻的抚摸上了他眼角的疤痕,原本那道赤红色如同蜈蚣一样横在他眼角的疤痕如今已经淡了许多,周围纠结的皮肉都已经变得平复细嫩,好像新生出来的新肉一样,疤痕浅一点的地方已经
看不太出来了,只有原本最盛的地方还留有一道细缝,远看便如一道红色的丝线一样,只有近看了才能辨别出还有一些不平整的地方。
“这疤都快要没了!”卫箬衣一边惊喜的说道,一边不停的用手指在他疤痕处来回的抚摸。
她的指腹柔软的滑过,带来了一丝淡淡的颤栗之意,还带着几分柔入骨髓的麻痒。
萧瑾的眸色渐渐的发暗,他忍不住俯首过去狠狠的摄住了她的红唇。
因为赶了好久的路,她的皮肤好像从冰窖里出来的一样冰冷,而他却如火焰一样的炽热,属于萧瑾的气息顿时将卫箬衣紧紧的环绕包裹,那种熟悉的眩晕感袭来,卫箬衣的脑子也顿时就一片空白。
他吻的极其霸道,几乎要将她的唇角给咬破,带着一股子想要将她揉搓到自己皮肉里去的狠劲和霸气,他用这种方式在告诉她自己有多想她,也似乎在用这种方式来宣布自己是完完全全拥有她的男人。
良久,他才放开了已经被他吻的七荤八素,双眼迷离的卫箬衣。
她的唇色如今色泽鲜亮水润,如同浸透了蜜糖的草莓一般。
萧瑾恋恋不舍的抬手轻轻碰触了她的唇角,看看有没有被他给咬破。
“你刚刚说你在生气。”卫箬衣感觉自己已经被萧瑾吻的浑身没了力气,索性柔柔的靠在他的胸前,柔声问道,“是谁招惹你了?”
“还用问吗?”萧瑾轻哼了一声,“还不就是你!”
“我?”卫箬衣先是一愣,随后抬手环住了萧瑾的脖子,“王爷冤枉啊,民女可是什么都没做呢!”
那一声王爷带着几分撒娇的劲头,娇弱柔媚,好像丝线弯弯绕绕的缠上了萧瑾的心底。
“那你和我说说徐幻真是个怎么回事?”萧瑾先是努力压下了自己心底那股子被她给撩拨起来的邪火,故作镇定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