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冰臣也在打量着这里的地形和山势,看到严礼强和梁义节一起骑马过来,已经知道了两个人想要问什么,所以,也不用两个人开口,孙冰臣就点了点头,“如果在这里设伏,的确可以占据地利之便,你们想要做,就尽管去做吧,我们今晚就在山谷外面找个地方宿营,你们做好准备!”
严礼强和梁义节都点了点头。
或许连严礼强自己都没发现,在不知不觉之中,孙冰臣对他的倚重,渐渐已经把他和梁义节放在一起相提并论了。
既然决定要在这里打伏击,那剩下的事情,就简单了,只有一件,那就是在这个山谷里找一个适合伏击的地方,而对伏击地点的选择标准也很简单,一个是可以发挥地利优势,可有居高临下的给与追来的黑风盗以最大的杀伤,第二个就是如果势头不对的话,方便众人立刻撤退,不会让黑风盗马上追上。
在这两个标准的要求下,严礼强他们也没有费多少工夫,就在这个峡谷里找了一个适合伏击的地方。
那个地方距离峡谷的地面的高度有八十多米,两边的山壁陡峭,不要说骑马,就算是人想要爬上来,不是高手,基本上都不可能,以严礼强自己的眼光看,如果他不借助工具的话,他想要爬上去,也够呛。
峡谷之中的道路在那里变得曲折狭窄起来,弯弯曲曲的有四五里长,八匹马走在一起都有点挤,想要爬到两边的山脊上,只有绕过那一段曲折的峡谷,从山脊的背面才能爬得上去。
严礼强他们把夜宿的营地设在了这个峡谷外面的一个山坡上,在扎好夜宿的帐篷,做出样子之后,留下十多个护卫还有十多个伤员在夜宿的营地里做样子,生活做饭,点起炊烟,然后剩下的不到七十个人,还有孙冰臣与叶天成,就重新骑着马,绕了一大圈,来到那片山脊的背后,把马留在山谷的外面的一个山沟里,让几个护卫看管着,一群人则全部带着东西爬到了那个山脊上,一个个摩拳擦掌,做好埋伏准备,就等着黑风盗的到来。
原本梁义节的意思是让孙冰臣留在宿营的地方,不用在这里涉险,但被孙冰臣否决了,孙冰臣说他要亲自过来看看。
孙冰臣要来,那叶天成自然也不放心留在营地,怕出什么纰漏,就刚才把叶天成也一起带了过来,好方便看管。
在布置好一切之后,一干人在山脊上面找了个背风的地方休息,蒙着头吭着干粮,不准点火,不准大声喧哗,一切行动听指挥,所有人,都憋着一股气,一个个在摩拳擦掌,等着黑风盗送上门来。
天色慢慢的黑了下来,黑风盗还不见踪影,严礼强也就靠坐在一块石头背后,拿出角蟒弓来,给弓弦做着保养。
角蟒弓的弓弦是用角蟒的筋做成的,所以保养也很简单,只需要用角蟒身上的肉脂,轻轻擦拭弓弦,在吸收了肉脂上的油脂之后,角蟒弓的弓弦就可以保持紧绷和活力,而且不惧水汽腐蚀。
“严护卫,你说……那些黑风盗会来么?”不知什么时候,一个年轻的护卫悄悄摸到了严礼强的身边,靠着严礼强身边的石头坐下,用带着难以掩饰的刻骨恨意的声音,问了严礼强一个问题。
严礼强把自己的目光从角蟒弓的弓弦上抬起,看了那个凑到自己面前问问题的护卫一眼,那个护卫,正是胡海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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