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谨说完就捂住了自己的嘴,站在他眼前的一个是大齐的公主,一个是大齐的杀神,随便哪一个一伸手就能将他置于死地,死的连渣子都不剩,他是脑抽了还是脑子进水了,才会当着他们的面说这些。
“微臣去开药。”严谨丢下了两个瓷瓶子,“黄的那瓶涂在伤口上,白的那瓶涂在瘀青上。”说完他就脚底抹油开溜了。
“你出去。”慕容千觞拿起了瓷瓶子对蒹葭说道。
蒹葭瞪起了眼睛,“涂药这种事情本就应该奴婢来!”天色稍暗,蒹葭坚决的守护着自己的公主。
“你出去。”云初对蒹葭说道。
蒹葭顿时就委屈了起来,她不甘心的看着慕容千觞一跺脚,还是听话的走了出去。
慕容千觞拉开了覆盖在云初身上的被子,先用严谨丢下的黄色药瓶里面的药将云初膝盖和手肘破损的地方涂了,然后将白色的那瓶药拿了起来,轻轻的按压在她的手臂上的淤痕上,他动作轻缓温柔,目光专注,纤长的睫毛微微的低垂着。
云初看着慕容千觞心底也是柔肠百转,她遇到过形形色色的人,但是没有哪一个如同慕容千觞这样矛盾。
他明明看起来寒气四溢,对人冰冷,浑身都散发着肃杀之气,但是现在坐在这里,他却如同一名温润少年,他手里的是最上等的玉,他的专注与认真让云初忽然嫉妒起自己来。
“慕容将军。”云初忍不住叫了他一声。
“恩?”慕容千觞应道,微微的抬眸,“不会揉疼了你吧。”
“不是。”云初有点不好意思起来,“我自己来吧。”她缩了缩手,想要遮掩起自己的手臂,只是她一抬手一转腰,刚才摔倒的时候别到的地方疼了起来,惹的她吸了一口气,眉头蹙了起来。
“可是刚才摔的时候扭到了?”慕容千觞常年征战,经验丰富,看云初这样子,就知道她是扭了腰了。
“恩。”云初涨红了脸,点了点头。
“我替你揉揉。”慕容千觞扶着云初翻转了过来。
云初背朝上趴在柔软的床上,隔着薄如蝉翼的纱衣,公主的背部曲线温柔蜿蜒一路朝下,就好像江南那浸润在烟雨之中山峦的朦胧曲线。慕容千觞的大手盖在了云初的腰间,她的腰可真细啊,慕容千觞觉得自己似乎一用力就能将她生生折断一样。
公主的身材是极好的,那是云初努力不懈的结果,浑身那一身皮肉不光是光滑细腻,更是匀质窈窕,看起来是瘦,但是摸起来却十分的有肉,而且富有弹性,简直就是神的杰作一样。
慕容千觞的手才放上下按了一下,云初就咬住了唇,因为他的手掌带来的一种异样的麻酥,从尾椎骨一路攀上了她的身躯。
慕容千觞揉了两下,摸到了她腰侧那紧张的筋,缓缓的替她梳络着,云初就觉得一种又是痛又带着麻痒的感觉混合起来一波波的将她淹没,云初咬着唇,红着脸,就差将自己闷死在枕头之中了。
她又在自作自受,随着慕容千觞掌间热力的释放,渐渐的那种痛被舒缓了下来,留下的只有麻痒,云初忍不住微微的抬起了头,墨发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弧线,她没能控制好,一声浅浅的支离破碎的声音从她的唇齿之间溢出。
慕容千觞原本在用内力替云初舒筋活血,哪里知道忽然听到云初来了这样一声,他心神一动,收了自己的掌力,神色古怪的看着云初,云初也觉得自己刚才那声叫的实在是太暧昧了,她马上侧过身来,“我好了!”
“哦。”慕容千觞也不强迫她,只是点了点头,实际上他也有点气息不稳。
她都不知道他是有多努力才收敛回自己的心神,但是她那一声浅浅的嘤咛,就惊叫他破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