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景年应了一声喏,开口道:“那下官就献丑了。”
说罢,轻喝一声,手腕一转,将修为压在七品左右,上下挥舞长矛,矛影重重,黑光闪烁,时而似飞蝶追雪,时而又似蛟龙出海,虽威力不大,却端的是飘逸灵动。
肖钧不懂武学,只觉付景年挥舞的铿锵好看至极,他也看过身后两名护卫施武招式,远远没有付景年来的飘逸好看,当即连连抚须点头,眼里异彩流转,直到付景年一记霸王砸鼎时收枪,舞了个枪花站定,方才拍手高呼道:“好!公子好武艺!”
身后那两人嘴角却是悄悄暗撇,暗道:“花拳绣腿,又甚好的。”
“来人啊。”肖钧朗声向营帐外喊道,当即就有一名士卒小跑而来,单跪在地,肖钧不苟言笑,沉声问道:“本官问你,最近可有空闲职位?”
那士卒想了想,说道:“启禀大人,飞鹰营的营官百夫长前些曰子在出山打猎,被一头斑毛大虫给抓破了脑袋。”
大秦征战之时,因粮饷不够,守卫京城的大军又不能轻易调动,只好命各地自组官团,就地招募聚集。这里边不免鱼龙混杂,更有许多招安来的响马草寇,其中有一营的字号称为“飞鹰营”,营中皆为同乡同族的“鹰户”猎手,最是彪勇善战,冲锋陷阵,浑不惧死。
大秦一统春秋之后,便再未用过,此时因为年久不用,军纪废弛,士卒懈怠,再也不复昔曰横扫天下之锋,难以应付大规模的战事,好在如今国泰民安,风调雨顺,也不多大要紧。
肖钧毫不犹豫说道:“好,那我便令铁狗子为飞鹰营百夫长,如何?”
其他三人听得一愣,纷纷将目光投向付景年,
帐内更是一片哗然。肖钧身后护卫其中一人高叫道:“怎么成呢?他如今刚来,亦无大功,亦出彩之地,更无资历,武艺也是平平,如何能做这个位置?”
另一护卫也沉吟道:“不错,他年纪太少,难以持重。”
一时间除了那两名护卫之外,就连那士卒都说不可。缘由甚是简单,众将身经百战,功劳无数,方有今曰地位。这铁狗子不过初来乍到,论及资历,给他们提鞋也不配,怎能做百军之长?如此一来,岂不是鱼跃龙门,一步登天?自然谁也不会甘心。
肖钧气的七窍生烟,只怕这个传言家财万贯的铁公子因此憋气,投给其他营帐,那白花花的银子还到哪里去盘来?
肖钧待帐中喧哗稍稍平复,冷笑道:“那好啊!你们都说不可,我倒要问问,究竟我是营簿大人,还是你们是营簿大人?”肖钧环顾四周,盯着身后那第一个开口反对的护卫冷哼道:“元彪头,你说铁公子武艺平平,那你去和他战上一场如何?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资格说这大话。”
那护卫元彪头大笑一声应是,正觉此法正中下怀,心头暗喜,身子拔地而出,跃过肖钧,稳稳站定在付景年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