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突然其来的这一声怒吼,竟然把在当场指挥抓人的河阳王也惊吓了一跳。河阳王惊悚地望了迎面走来的梁王一眼,嘴角微微张动了几下,竟是欲言又止。
浑身爆发着一种恶毒的怨恨,梁王即时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直到那个口出侮辱之言的兵将面前,猛地一甩手,那兵将的脸上就火辣辣地印上了两个鲜红的大血印。旁边那些围上来的兵卒,此时已是疑然不动,犹如被人下了定身法一般。
那个被梁王当面煽了两只耳光的兵将,一时惊悚地摸梳着两边红肿的脸面,竞然呆呆地望向了一边静立的河阳王,好像发出求救的消息一般。“河阳王,救我,河阳王,救我。”
可是,不等他把这一信息付传递出去,梁王又猛然向众人一招手,那些受了侮辱的家奴在刀疤三的带领和呐喊下,立即群涌了上来,围着那个期望的救援的兵将又是一翻拳打脚踢,直痛得那兵将一时仿如杀猪一般大叫大喊开来。
“不得了了,打死人了。不得了了,打死人了。河阳王,救我。河阳王,救我。”
然而,场面上,梁王如同得了胜仗的将军一样,放肆而张狂地瀑发着他心底的哈哈大笑。
“哈,哈,这就是你多嘴多舌应得的惩罚!这会儿,谁也救不了你。”说完,他又变得沉默而悲悯。
仿佛在他尽力发泄尽了心中的一腔怒火之后,眼前的一切已与他无关紧要一样。他只是冷眼旁观形同一个置身事外的人,睥睨着接下来应该发生的事情是怎么样的。
梁王这一突如其来的表现,反而使一众兵卒惧怕起来。他们回头斜瞧了河阳王一眼,见河阳王没有作出任何的反应,只是冷冷地瞧着眼前的情景,似乎与已无关一样。刚才还热火朝天的捉人场面,此时却变得冷冷清清了。大家都停驻在这里,冷眼相对,却不作一言。
彼此沉默一阵之后,只见得梁王府的刀疤三冷冷地走上前来挑衅道。“河阳王,刚才你手下的兵将对我家王爷不恭,咱们代你管教了。若是有所误会,还请河阳王原谅。”
“至于你河阳王要捉拿我等欧打宁老头的凶手,交官办差。现在咱们的人犯就全在这里等着,不须你的人再对我家王爷出言侮辱劝妥,我等现在认栽就是了。有种的,就叫你的手下上来绑了咱们”
这时,河阳王的鼻吼才冷冷地哼了一下,忽然对着刀疤三说道。“虽然我手下对梁王不恭,但是也轮不到你来教训我的人吧。梁王虽然护着你们,可我一样可以把你们统统扳倒,亦可痛欧一顿。但是看在你护主心切的份上,我不与你计较。可是此罪可免,那欧人砸物之罪不过轻饶!”
“哈,哈,”刀疤三不怯不退,反而哈哈冷笑几声怼怂道。“河阳王,咱们这一伙家奴从来就没有想过要逃避什么罪责,更不想连累梁王犯下什么事情。正所谓一人做事一人担当,既然是我等家奴砸了宁府的东西,打伤了宁老头。你们只管来抓我等家奴就是,休得牵连无辜。”
“刀疤三,你莫要得了便宜又卖乖。我现在是给皇叔面子,不是和你们这些家奴在讨价还价。该如何处理你们,自有国法律令,不须我河阳王说得分明。”
“呵,河阳王,你别嚣张得大过火了。前日在街市上我听说了,宁府宁老头敢公然让他女儿退婚,你可是夹杂在其中有一腿的。”刀疤三不惧不怕反而振振有词的说道,好像他的手中已拴着河阳王与宁府宁小姐见不得人的把柄一样了。所以才敢这般在被捕之前肆无忌弹的大叫大囔着,好像非得要把因为河阳王的介入而导至宁府退婚梁王府的这一桩丑事,大肆宣扬一翻,尽人皆知。
最让河阳王没想到的是刀疤三在被捉之前,居然在两个王府的人员面前张扬了自己这一翻不为人知的丑事。河阳王的脸色霎时一变,极力掩饰着内心的一时波动冷冷地说道。“刀疤三,说话可得长点脑袋啊。我河阳王是何许人,你们不知道,难道天下的人都不知道吗?就凭你的一句胡言乱语就想混肴视听,你也艳情得大好了吧。”
“本王虽然知道你不怕死,可你也别小瞧本王的何事能力了。此事有关本王皇叔的体面,我就不跟你一般见识和周扎了。你还是闭紧你的嘴巴,束手就缚,免得活受罪。”
刀疤三即时冷哼一声,又睥睨着当中的河阳王不冷不热的挑拨道。“哼,这个就不劳你河阳王操心了。只怕是你做贼心虚,再不敢在梁王面前提起此事吧。唉,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你呀,只怕比兔子还兔子呢。老子不说也罢,省得让你的做作再次玷污了梁王府的颜面。”
再次听着刀疤三这样锥心刺痛的恶言冷语,就算再有忍耐能力的河阳王此时也不得不奋起发飙了。他上前一步,冲口而出,大怒道。“刀疤三,你休想以此为借口,挑拨本王和皇叔的关系。皇叔是个明白事理的人,又怎么会断然上你的险恶勾当呢?”
“我河阳王行得正,走得直,一身正气,不怕任何心怀恶意的人肆意攻击和挑拨离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