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小曼说那群人都是汤疤子的手下的狠茬子,你最好别惹他们。来运是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昨晚我已经给我哥打电话让他帮想办法了。
下午时候,常小曼终于把满脸是伤的来运从校外领了回来。
原来是来运家中父亲生病住院了,家中穷困难以负担,他只好借了黑钱。可没想到还没到一个月对方就把利息抬高了一倍,来运拿不出来自然是要被请去“喝茶”。
“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早说呀?多少钱?大家凑凑先帮你还上!”马程峰见不得好兄弟受委屈。
赵来运膀大腰圆地却一副娘们性格,憋着嘴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一句话不敢说。
小曼告诉他,如果能还上刚才领人的时候我就帮他垫上了,可汤疤子那边说不是钱的事,以后还会来找他。
“玛德!这就是你们的江湖!他们欺人太甚!汤疤子的堂口在哪?我去找他说个明白!”来运满脸是伤,看的程峰火气上涌。
“程峰你信我话别去,汤疤子你惹不起!我已经让我大哥想办法了,千万别冲动。”常小曼拽住了他。
他本以为这事常五妹出头应该可以压得下去,钱慢慢还就是了,却不曾想好景不长,刚过了一天,学校门口就开来两台皮卡车,后车厢里边全都是手持棍棒凶神恶煞的小痞子,连门卫也不敢拦,这十来号人气势汹汹地冲到了教学楼,吵着要见赵来运,谁敢阻拦就削谁。
幸好常小曼劝了几句他们这才收起了棍棒。
“赵来运今儿你要么还钱,要么留下条胳膊,你选!”为首的那个壮汉凶神恶煞地说道。
“多少钱?”马程峰脸上面无表情站在来运身前质问道。
“哟呵?还有敢管闲事的?行啊,4000!少一分都不行!”他信誓旦旦指着马程峰的鼻子吼道。
来运只借了1000,昨天翻了一倍,今儿居然又翻了一倍。看来这伙人不好打发。
“呵呵……我要是不给呢?”他干笑着,手中攥紧拳头。
马程峰此时站在教室后边,班里座位分四排,中间的小过道仅容一人过,过道上已经被这群痞子堵死了根本过不去人。
就见马程峰身子一晃,一道黑影穿过众人。还没等这群人反应过来,教室门已经被马程峰反锁了。
十来号小痞子在刚才马程峰从他们身前冲过去的一刹那,就觉着脖子处一股阴凉感直往上涌,用手一摸,每个人脖子喉结处已经被粉笔画上了一道。如果马程峰用的不是粉笔而是刀的话下场可想而知了。
“你……你到低是谁?我警告你啊,不管你的事。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马程峰!来运是我的兄弟,他的事我管定了!有本事冲我来!”马程峰怒目瞪着他们吼道。
那群小痞子一听他自报家门,立刻换了副皮笑肉不笑的嘴脸,一个个冲上来围住他巴结起来,有的给按肩,有的给敲背,恭敬的就跟太监似的。
“哎呀,原来是程峰兄弟呀?嘿嘿……疤爷说了,只要程峰兄弟肯为赵来运说话,这几千块钱算不了什么。别说几千块钱了,几万块钱能交上程峰兄弟这样的朋友也值!”
马程峰质问他们说:“你什么意思?常五妹出面都不管用?怎么,我这小虾米就有这么大的面子?”
那痞子从兜里掏出来运的借据,对马程峰道:“兄弟,跟我们走一趟吧,疤爷想见你。”
“你威胁我?”
“不不不,怎么敢威胁兄弟呢?就是劳烦你走一趟而已,等你见了疤爷这张字据自然双手奉上。”
马程峰不傻,全看明白了,原来这一切早是汤疤子给他挖的坑就等他往里蹦了。但人家说的没错,白纸黑字来运借了钱是真,欠债还钱也是真,自己理亏怕是免不了去见汤疤子了。
临走之前,马程峰多留了个心眼,偷偷让常小曼赶紧去找老瞎子。
都统府大街西侧坐落着一栋独门独院的民国式小灰楼,据说是当年热河都统汤二虎的“外宅”。
小灰楼前停着一台豪车,门口站着几个家丁。见马程峰和一众人走了过来,赶紧点头哈腰地迎接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