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诸人,人人色变。
张善正立即挥手示意那四个天师道弟子退后,道:“小姑娘可不要做傻事,你可知这玉殄一旦引动,最先遭殃的就是你自己!”
阿紫手捏玉玦,鲜红的血珠一粒粒从雪白的手掌滚落,朝秋吟道:“清微派的前辈,我家陆哥哥是冤枉的,是他们瞎说八道。”又朝众人道,“清微派的名声大家都知道,绝不会姑息坏人。只要你们答应让清微派的哥哥姐姐们先看着我陆哥哥,是非曲直等调查清楚了再说,我就放了玉殄。”
她年纪虽小,但面对殿中各门各派,却是毫不怯场,声音清脆悦耳,有理有节。
秋吟道:“小姑娘说得有理。这人就先交给我们清微派,等事情水落石出后,该如何处理,自然会有公论。”
那张善正沉吟片刻,笑道:“这小姑娘说得的确有理。”我见他虽起了笑容,眼神却是有些闪烁,心中只觉得一阵异样,正要喊“小心”,但刚一张嘴,就见那姓张的身形突然暴起,倏忽来到阿紫跟前,而那块玉殄也已经落入他手。
“明真,把这小姑娘带走。”张善正一手拿着玉殄,一手拎着阿紫,将她朝那个叫明真的女人推了过去。小姑娘虽用力挣扎,但哪敌得过那在龙虎山长期修炼的明真。
这一下兔起鹊落,实在太快,似乎连那秋吟都没反应过来,怒道:“张师兄真是好手段!”
张善正淡淡地道:“我们天师道柳师弟和一干同门遇难,抓凶手的事,还是由我们天师道亲自处理为好,就不劳秋师妹操心了。”
我见阿紫被明真那女人揪着,小姑娘原本个子就娇小,被那身材高大的女人提着,根本无力反抗,努力提起一口气,叫道:“那婆娘,把小姑娘放开,有事冲我来!”
那明真脸上挨了一巴掌,此时还未消去,原本就对我恨之入骨,这时候更是气得脸色铁青,使了一个眼色,那四个天师道弟子立即上前把我按下,其中一人在我腿上踹了一脚,骂道:“还不老实!”
阿紫那小姑娘一见,立即就急了,张嘴就朝明真那女人手腕上咬了一口。那女人怒叫一声,甩手就“啪”的一声打了阿紫一个耳光。这女人含怒出手,小姑娘顿时就被抽飞了出去,原本一张雪白的小脸,登时肿起了半边,嘴角溢血,爬起来就朝我这边冲过来,被那明真一把揪住,骂道:“哪来的小村姑,看我今天好好教训教训你!”
“还不给我住手!”秋吟怒喝一声,就要出手阻止,却被那张善正拦了一拦,道,“明真,教训过就行了。”
我脑海中嗡嗡作响,心中酸楚,胸口烦闷欲裂,体内原本缓缓流转的阴阳瓶突然变得混乱不堪,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就在这时,只见从门口走进来两人,瞧样貌穿着,应是两个天师道弟子。
这两人行动僵硬,神情惊恐,倒得近处,才看出原来在这两人身后还紧贴着两个黑衣人,手中握着一把短刃,家在那两个天师道弟子的脖子上。面目森眼,冷酷无情,似乎只要那两人敢稍有异动,这两人就会毫不留情地将其斩杀。
张善正怒喝道:“什么人?”但两名弟子落在人手,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那两个黑衣人默不作声,一直挟持着两个天师道弟子直入殿中。这时候,殿门外又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不一会儿,就见三个天师道弟子齐齐摔了进来,殿中众人的注意力未免一分。就在此时,那两个黑衣人悄无声息地就动了,其中一人已经鬼魅般绕到了那明真身后,将短刃抵在她脖子上,另一人则拉起阿紫,飞快地退往殿门。
这一下声东击西,兔起鹊落,快得无与伦比。就听到又是一阵脚步声响起,一行人疾步走入殿中。
当先是一人是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浓眉阔鼻,不怒自威,双手背在身后,大踏步进入殿中,瞧了一眼一脸惊恐的明真,淡淡地道:“我顾家的女儿,还轮不到你来教训。”
他话音刚落,身后便有人上前,走到那明真面前,扬手就是两个耳光过去。这人是个身材魁梧的大汉,可见力气是有多大,那明真顿时被抽得懵了过去。那大汉却是不停,拎了她起来,又是接连几个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