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钩鼻呵呵笑道:“所谓术业有专攻,这也没什么。俊生,这事儿你怎么看?”
一问到正事,这陈俊生当即脸色一肃,道:“依我看,这次盯上咱们乔家的可不是什么等闲之辈。”顿了一下,皱了皱眉头道,“有可能是个厉害的炼尸术士。”
那鹰钩鼻“哦”了一声,一抬眉,道:“炼尸术士?”
那周先生道:“听闻在早些年,的确有一些专门炼尸控尸的邪门术士,近些年来,倒是少有听说了。”顿了一下,把手中两个核桃转得飞快,道,“瞧这手段,倒也跟传说中颇为相符。”
我对这姓陈的小白脸倒是有些刮目相看。这老驼子,可不就是个炼尸术士么?看来这人不光是自大,自身还真是有些真才实学。能从天师道这种道家名门出来的,果然都不是什么庸才。
那鹰钩鼻沉吟了一阵,道:“周先生,俊生,那你们两位对今晚之事,有什么看法?”
那周先生把玩着核桃,苦着脸道:“我刚才就思虑了许久,实在是想不起来,咱们乔家有跟哪个炼尸术士结过仇。”
鹰钩鼻叹了口气道:“的确。咱们乔家向来是与人为善,怎么会招惹上这样的祸事。”过了一阵,朝那陈俊生道,“俊生,你可有把握对付那炼尸术士?”说话间,脸上充满了希冀。
那陈俊生咳嗽了一声,道:“这个我们龙虎山有许多对付阴尸的符法,自然是不怕的。”
鹰钩鼻一拍手,道:“这就好!”
陈俊生呵呵干笑了一声,道:“咱们还是得严加防备。这种歪门邪道狡诈得很,一不小心就得中了他的陷阱。”
鹰钩鼻就问他有什么对策。那陈俊生想了半天,憋出一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就在这厅里守着,看他能有什么下三滥的手法。”
那鹰钩鼻沉吟了一阵,道:“振宁,你吩咐下去,让外头的人好好盯着。家栋,你带些人把厅里收拾一下。”两人立即应了一声,各自忙活。
鹰钩鼻皱眉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就领着那陈俊生到椅子上坐了,看起来倒是交谈甚欢。那瘦子领着一群人进来,这些人的效率倒是极高,很快就把屋里的尸首运了下去,血迹也擦洗干净,只剩下淡淡的血痕和一丝血腥气。
我这才将捂着阿紫的双眼的手松开,也回到椅子坐下。小姑娘眨了眨眼睛,适应了一下光线,打量了厅里一眼,又转眼去瞧那个陈俊生,小声道:“长得也不怎么样嘛。”
我哑然失笑。这些小姑娘的关注点总是跟别人与众不同。
那鹰钩鼻朝我们道:“为了保证两位的安全,就辛苦一下,暂时留在厅里。”说罢,又令人端上来一些茶水点心什么的,给众人分发了下去。
此时已经将近凌晨,已经是人最为困倦的时候。阿紫这小姑娘今晚睡得早,此时倒还算精神,磕了几颗瓜子,小声道:“咱们看来是溜不掉了。”
我也拣了几颗瓜子吃了,道:“你困就趴一会儿。”今天晚上不会那儿好过,等会必定还会有事发生。阿紫摇摇脑袋,道:“困倒是不困。”
我的注意力大半倒都集中在鹰钩鼻和姓陈的那个小白脸身上。
“俊生啊,你是怎么找到的这儿?”鹰钩鼻看似随意地道。
那陈俊生还没回答,这乔慧就抢先道:“我我之前无意中俊生说起过咱们在这儿有处房产所以”
鹰钩鼻听完,没有说话。不过这乔慧晚些估计要吃些苦头,居然把家里这么秘密的落脚点随意透露给了外人。
那陈俊生道:“我原本是跟随我师父他们去了徽州。后来徽州的事了,一时间对慧儿想念得紧,就独自一人寻了过来。”
我一听“徽州”两字,不由得心头咚地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