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空给他们解释,让他们兄弟俩一个再去前厅打探一下消息,一个去给我找些黄纸和朱砂来。
两人径自去了。不一会儿,狗哥就率先回来,手里拿了黄纸和笔以及朱砂。
我瞧了那洛芸一眼,将法诀一引,这女人瘫在了地上。朝狗哥道:“你在这陪着婆婆。”取了纸笔和朱砂找了张椅子坐下,就开始画符。
这次下去水狱,说不定会遇到许多凶险,还是准备妥当一些。过了一阵子,那麻子也回来了,说是前头也没传回来什么消息,好像之前出去的那帮人并没有传回音讯。
我“嗯”了一声,将画好的符收好,朝莫婆婆道:“婆婆,要不我让他们先带您老找个旅店先休息休息。”
莫婆婆剥着花生道:“怎么,嫌弃我这老太婆子累赘?”
我哭笑不得:“哪里的话。”
莫婆婆道:“那不就成了。走罢,好久没松动松动筋骨了。”说着就起了身。麻子连忙搀了她,狗哥疑惑地问道:“婆婆,哥,咱们这是要去哪?”
我冲他笑了笑,道:“你们哥俩不是一直说没见过水狱么,咱们这就去瞧瞧。”
狗哥“啊”了一声,挠挠脑袋,道:“这”立即被麻子踢了一脚,满脸堆笑地道:“婆婆和大哥去哪,咱们就去哪!这还用说的!”
狗哥立即恍然,神情肃然地道:“上刀山下油锅,绝无二话!”
我也不去理会二人这番装腔作势,走到那洛芸跟前,道:“起不起不得来?”
那狗哥立即上前来,道:“我来扶着她!”
那洛芸厉声道:“给我滚开!要敢碰我一下,就斩了你的手脚!”狗哥吃了一吓,差点往后摔了个跟头。
这女人倒也是硬气,强撑着从地上爬起来。不过这五阴度厄锁魄符可不是吃素的,她接连遭了两次罪,虽说时间都不长,但也是浑身虚软,还没站稳就腿一软摔了下去。我一把将她拎起,提着她的领口,道:“走罢。”
麻子和狗哥扶着莫婆婆,几人悄然出了灵堂,避开来往的黄家人,从后门悄然离开。
从黄家离开后,就一直沿着街道向西而行,大约走出去二里多地,就到了降教在洞庭湖边的一个落脚点。
“找一条船出来。”我拎着洛芸进去。
那女人咬着牙,怒声道:“我迟早要把你这一双臭手一根根斩了!”
我懒得与她废话,道:“找不到船,我就扒了你的衣服,扔你上大街。”
那女人闭了嘴,领着我们一路进去,但凡遇到有人,一见是她,也立即行了个礼,不闻不问。
不过找了一圈下来,却没见到一条可用的船,这一带的船,要么是在上次沉在了洞庭湖中,要么就是被人征召了,一艘不剩。最后只找到了一条破渔船,勉强能容得下我们这些人。这船虽然破点,好歹能坐人,就只能将就。
洛芸又找了降教里一个教徒来开船。准备就绪后,就乘着船下了水。那兄弟俩倒是颇有些兴奋,一路上指指点点。
我把那女人丢在一旁,又用一枚锁骨钉将她镇了。
那女人格格笑道:“你是有多怕我逃走?”
我望了一眼这莽莽苍苍的洞庭湖,道:“道门那些人,也是被你们引去的吧?”
洛芸冷笑了一声:“我们可没想招惹他们。只不过也不知为什么,这些讨厌的牛鼻子像是闻到了血腥味的苍蝇,居然一股脑都扑到了岳阳来。我们索性就一不做二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