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大人!饶命,饶命啊……”王员外知道自己今日只怕是捞不到好处了,一向做事只求稳妥的申县令都用这样的语气跟自己说话,只怕这凤离天必然是给了申县令更多的好处了!
想到这里,他只恨自己没想到会闹到这种地步,只顾着找人闹事,却忘记打点衙门!
申仕林见老爹这样正经的样子,再看看凤离天,心里就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只怕今日老爹会护着凤离天,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他必然不会扶了老爹的面子。
“今日之事我已经听李公子说了,王员外,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王员外听了申县令的话,就知道自己讨不到一点儿好,跪在地上颤颤巍巍,不敢再狡辩,“今日小人利欲熏心,对凤锦堂做出此等不堪之事,甘愿受罚!只是请老爷念在老夫年事已高,经不起大刑,开恩,开恩啊……”
申县令当下也棘手起来,他已经许久不曾对乡绅用过大刑,竟然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看向师爷,在师爷的示意之下,给了王县令十个板子!
“申县令真是明察秋毫。”凤离天哼了一声。
申县令当即流了些冷汗,让压抑们赶紧停下。
“王员外一直没有说话,难免会让本官遭人病诟。本官给你个机会,把方才之事再说一遍!”
王员外全身都抖了起来,刚才的十个板子是申仕林暗示了,减少了力道的。难道这凤离天还看出来了不成?
把事情说一遍,说出来,那不是会激怒众人,再给自己加重处罚?想到这里,王员外跪在地上一个劲求饶,说申县令明察秋毫,自己对刚才的处罚并无不服,恳请县令允许他回家养伤。
“王员外,你不是还想让我教授你们绣房绣花的织法,还有让我赔偿你的银两吗?”锦绣上前踩住王员外的衣角,“嗯?”
王员外的汗哗哗的往下流,刚才不怎么疼的伤口这次是真的疼了起来,好像已经看见自己被夹手指扒指甲,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的!
无奈之下,王员外把刚才自己是如何设计陷害凤锦堂,想要得到何种好处,又是如何想从锦绣那里偷到织法的事情说了一遍,就怕锦绣再给自己添点儿罪名,把他能想到的都说出来了!
“老爷,老爷!这,这真的是全部的啦……”王员外在地上跪着一个个的狠狠给申县令磕头,头上很快就出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