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可,陛下早些时日以下旨命齐王负责迎击突厥,现突厥已经撤军,战火并未跨过渭水,齐王理应为头功,如今因为这么一件事情而拒不封赏齐王,这会让天下人如何看待陛下?还是说,此次获取战功的将士一律不封,等这件事情水落石出以后再一起封?”魏徵再一次站了出来,矛头直指李世民。
“皇后嫡亲死的蹊跷,许多理由都指向齐王,这个时候不封齐王,应该没什么问题吧?魏徵你莫要强词夺理!”侯君集一声冷哼,站出反驳道。
侯君集本就对魏徵这个前太子心腹看不惯,而且这家伙又屡屡当众顶撞李世民,令其下不来台。
好吧,一切都是假的,侯君集看不惯魏徵的原因在于,这家伙手太长,管得太宽,但凡是他看不顺眼的地方,都要在皇帝面前说道一番,结果就是皇帝听取了魏徵的建议之后,立即下令整改。
如果说除了齐王以外,还有谁在这些大臣们之中人缘最不好,只有魏徵一人可以担当。
既然皇帝都说了不封,你丫前太子心腹还敢多言?不怼你怼谁?
“皇后嫡亲又当如何?说一千到一万,那也是外戚。至于许多理由都指向齐王,那么请问侯大将军,你所说的理由,可有直接证据指向齐王?无凭无证,仅凭猜测便随意抹杀一人的功劳。”魏徵眼神犀利的瞄向李世民,拱手道:“试问陛下若是连功必赏,过必罚这六个字都做不到,又如何令天下人信服?”
“陛下何曾说过不封齐王?只是待此事查清楚而已,魏左丞何必如此?”房玄龄也站出来替李世民解围道。
问题的关键并不在于怎么封不封齐王,而是在于怎么封,如果一早就有结论的话,他们也不用这么多人讨论这么大半天的时间也没个主意。
高履行的死,并不能影响到最终的结局,不过倒是可以让李世民喘一口气,好好的思索一下利弊,魏徵这么跳出来,未免有些显的太过异常。
但想到魏徵本就是前太子和李元吉的人,加上之前数次在李世民面前为李元吉开脱的记录,所以这次也就显的不是那么的重要。
“功是功,过是过,功过不能相抵,请陛下明鉴。”魏徵没有理会房玄龄,大家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你和稀泥的办法在这里没用,所以俺不跟你说。
‘啪……’
李世民愤怒的将手中的奏折扔到台下,气的浑身直打颤的指着魏徵道:“你这是在讽刺朕吗?”
功是功,过是过,功过不能相抵,一句普普通通,简简单单的话,但是在李世民看来,这句话却是另有所指。
重用魏徵,只是为了给自己刷个好名声,让天下人都知道自己的肚量,一个连敌人的心腹,曾屡次谏言要杀掉自己的人都敢用,谁还敢说朕没有气量?
但这并不代表李世民不恨魏徵,他们只不过是各持所需罢了,真要是惹恼了,李世民也并不是做不出那种杀人的举动来。
“臣!不敢!”那双凌厉刺骨的眼神依旧牢牢的盯着李世民,倘若只看画面而不听声音,断然看不出魏徵竟会说出这般话语。
“陛下,抓到了……抓到那个郎中了。”卫士匆匆忙忙的跑进大殿,连声通报着情况。
进入大殿,稍稍喘了口气,卫士继续说道:“那郎中依旧想在长安行骗,结果恰巧被左武侯的家将看见,于是便抓了起来,并将其押到宫外等候。还有就是……”
“说!”李世民怒言道。
“诺!左武侯家将对那郎中进行了一番审问,那人好像与齐王有些关系……”
“哼!”李世民重重的一声冷哼,旋即站起身子便朝着大殿之外走去,口中愤怒的留下一句话:“交由大理寺审问,生死不论,给朕查个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