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公公眼观十色,更是知道此刻太子烦恼些什么,只见他上前几步,在司南晟耳朵上低喃几声,道:“太子殿下,气多伤身,你可是当今太子,寒王纵有九头二臂,也挡不过我朝千军万马,太子殿下若是怕寒王势力损害到您的将来,何不趁他尚未回国,诛杀殆尽!”
司南晟闻言,黑色的眼瞳闪过杀意。司冥寒是先皇遗孤,且实力不可小觑,他也不是没有拉拢之心,只是司冥寒全然将他的拉拢之心视而不见。这怎么能不让他气愤,说的好听点,他那是拒绝,不好听的,那是不屑。
寒王,既然我们做不成同盟,那我也绝对不能留你。皇位与本太子,只差一步之遥,怎么也不会轻松让你得去的!既然你不知好歹,也别怪本太子心狠手辣。你毁我大梦,扰我安宁,也是罪该万死!
司南晟坐回楠木凳上,冷冷的眸光打量着刘长生:“你虽只是太监,但贵在计谋颇多,你在我身边,不时也总是出谋划策。如若不是看在这个份上,你知道那么多,早不知死千遍万遍了。”
闻言,那刘公公慌忙跪下,冷汗连连,只见他抖着身躯,战战兢兢的说道:“奴才只是奴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还请太子殿下饶命!”
“行了,下去吧。你对我有好处,本太子自会留你,且目前处于低峰状态,多一个人就多一个胜算,我也没蠢到那种地步!”司南晟扶着额头,摆了摆手,示意刘长生下去,便不再说话。
他有些乏了,连日里的批阅奏折。致使他现在只想一个人待着,然后想着怎样对付司冥寒的两仪之策。
“是,奴才这就告退。”刘长生诚惶诚恐的说了一句话,便急匆匆的离开晴明宫。
深宫六院,处处要人命。他刘长生自幼处在深宫,已看透宫内的尔虞我诈,他不狠,终究有人对他狠。他也不过是学着圆润,尽自己的努力活下来罢了。成功的脚下,必有千尸百害。就算结果是比之更为痛苦,他也不后悔……至少,他活下来了,而且活的比别人更久!
刘长生离开晴明宫后,司南晟半靠在楠木凳上静静沉思。寒王在朝,拥护他上位的官员不少,且其背后的势力也绝非一般,左右相在朝,两人实力相当,互相制约,并不能有效快速的替他解决问题。思量再三,目前,也只有父皇一人能做到先斩后奏!
司南晟深深呼了一口气,而后徐徐睁开双眼,看来明早,得去寻求父皇的帮助才可,早一日完成,便早一日心安。
天微微亮,周围还有明显的黑,此刻的月光的光辉洒在理石道路上,假山上的水清澈如流光。赤红的楼阙,以及华丽的宫殿坐落其中。司南晟简简单单的换上便服,便前往邵宁宫。
“父皇,儿臣有事相商。”轻淡的话语,在邵宁宫响了起来。
司庆楠抬起头,看着门边上的司南晟,眉目轻皱,缓缓道:“何事?”
“是关于司冥寒那个小子的。”司南晟气愤说了一声,怒道。
看着奏章的司庆楠,身躯突兀的一顿,他凉凉的抬起眼,道:“你和他又有什么纠纷。”
司南晟看着司庆楠,冷淡的话语多出了几分怒意:“父皇,我这次来找你,想必你应该清楚,我就是想要除了那司冥寒那祸害。还请父皇做主!那司冥寒,虽是先皇遗孤,但如今,父皇才是当今圣上,做什么都应有父皇做主,但不知那些支持司冥寒的官员什么心态,竟敢踩在父皇的脸上叫嚣。如今司冥寒暗中集结势力,势必是想夺回皇位。京城外的涌动,父皇应该也有察觉。”
“你说的可是真?”闻言,司庆楠皱眉,拿捏着奏章的手不由紧了又紧。
“儿臣所说千真万确!”司南晟沉思片刻,眼珠子转了转,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