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使不得!”一旁的副官们再坐不下去,哗啦啦跪倒一片。这历史从来没有,仗还没打副将被主帅率先用来杀鸡儆猴的例子。这话虽然不好听,但是司冥寒这一手在别人看来实为借题发挥。
因为对外说的当然不可能是,王妃受伤了,只是说王爷的近侍为救王爷,身受重伤,现在依旧卧床不起,王爷为此雷霆震怒,在床前守了一天一夜直到这近侍苏醒,才安歇。
外人总觉得司冥寒不仅小题大做,还玩了好一手借题发挥,大抵上就是为了独揽大权,将粱副将铲除出去而已。众人大多是这么想的,只是心照不宣而已。
司冥寒不管其他人的想法,他是有原则的人,触碰到他底线的人至今没有一个还活着的,这个梁有才不会是个意外,求情?
“哼!军令不可违!众将领们若是执意如此,本王……”
“这……王爷!求王爷开恩,粱副将虽有失职,但情有可原,毕竟……”
“梁有才擅离职守,有违军令,”司冥寒冷哼一声。
“如果圣上怪罪下来……”
“如若父皇怪罪下来,由本王一力承担!谁还有话说?!”
“可是粱副将毕竟……请王爷三思!”一众将领还在劝司冥寒。司冥寒拿出怀中帅印,放在桌上,一抬手便将行刑令扔到了地上,“军法自有军法存在的意义,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京城太子府。
“寒王!好一个寒王!本王倒是小瞧他了。”司南晟接到消息的时候正在研究棋谱,他看着棋盘上黑白分明的两色棋子好半天,又移开几步,忽的不知想到什么,用手抹乱了所有旗子。
“好一个釜底抽薪!”看不清梁有才是谁的人,所以不留隐患,借机直接毁了吗?司南晟想到司冥寒会做下各种准备,想到司冥寒会顺藤摸瓜,甚至都有想到司冥寒他找到他这里,他都有了万全之策,只是全然没想到,司冥寒竟将他放在他身边的这一桩旗子,直接拔除了。这反倒让他有点难办。如果梁有才只是一个替罪羊的话,事情倒也简单,怕就怕司冥寒意有所指,他直到事情的来龙去脉,才将矛头指向梁有才,将这重要一环直接剔除出局。
“爷,这事您想怎么办?”一道身影隐在暗处,若是不发出声响,没有人会发现,那人声音毫无特点,仿佛就这般突兀的出现,再消失也不会在人的记忆中留下任何影像。
司南晟沉吟片刻道,“将计就计。”
司冥寒这几天过得并不舒心,行军路遇大雨拦路,这本就不是个好事情,耽误了行程不说,还消耗着军需粮草,虽停在这江北富足之地,但毕竟这正值雨季,江北也是在消耗存粮,这并非长久之计。再加上后来发生的这一系列事,虽然大江水势见缓,可那天行刺之人虽查到了踪迹是行走在武林的侠士,再往前查却走进了死胡同。
司冥寒原本来到江北是为了探明连清究竟是不是太子的人,可后来却查到了点别的,要不然司冥寒也不敢如此大张旗鼓的斩了梁有才,以儆效尤。
毕竟不看僧面看佛面,梁有才是皇帝钦点的副将,打狗还要看主人,皇帝一天坐在那个位子上,司冥寒就不得不多一天顾虑。但是如果梁有才跟太子纠缠不清这就不好说了。他原本还猜测梁有才是皇帝的人,不想这才几天人便露出了蛛丝马迹。
之前北墨染在洛阳探得消息,证实司南晟确实与武林人士有所往来,在暗地里招兵买马,招揽门客。随后便发生了这种事,司冥寒心下冷笑,太子啊太子,说你聪明好呢,还是蠢。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纸永远包不住火的,这种道理你也是不懂吗?
司冥寒眸光一闪,便计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