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挂断后,辛甜倒在床上,拉过被子,反手搭在眼睛上,大呼几口气后,鼻子突然一吸,肩膀抽0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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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烨和裴锦程的联系了起来。
云烨电话里说了辛甜的要求后,哈哈大笑,“为了我这个外甥女以后的终身大事,我必须得跟你经常联系了。”
裴锦程知道,于事业上来说,跟莫家的人搭上关系是有利的,可他现在就想,情愿没有辛甜这个人,他多花些时间去搭关系网都可以,如今事业看着要上升了,太太明目张胆的喜欢辛甜这件事却弄得他苦不堪言。
“哎,我情愿不是因为这件事跟烨哥交朋友。”
裴锦程把心声一说,云烨亦是苦笑,“没办法,这个是我云烨生平第一次求着跟生意人做朋友啊,裴大少一定要给个面子。”1cqaq。
平日里看似铁水铸脸的军人,裴锦程怎么也没有想到他有如此幽默的一面,“烨哥这样说,真是折煞死人,我明天要把太太带回她娘家去,躲一躲你们家辛甜,回来一起吃个饭吧。”
“行,一路平安。”
...
飞机上申璇趴在沙发上看书,时不时听裴锦程说几句,果盘就放在旁边的小桌上,伸手揪下一颗葡萄,刚塞进嘴里,便“噗”的一声呛得直咳,然后被裴锦程拉起来坐着。
“天!”申璇抽了张纸把嘴里没吃下去的葡萄吐在纸巾里,然后扔在垃圾纸袋里,眼里明显笑意渐浓,“你居然怀疑我跟辛甜有不正当的女女关系?!”
裴锦程目光原本有些幽怨,但是被申璇那种震惊的表情弄得有些幽怨不下去了,他伸手捋了一下流海,咳了一下,“这么严肃的事,你笑什么?”
申璇坐直后,发现这样有些不对,又下了沙发趿上拖鞋,很日式的跪在地毯上,双拳抡着在裴锦程的腿上敲了起来。
敲得裴锦程别扭的想躲一下,为什么他有些起鸡皮疙瘩呢?
是因为没有被申璇这样伺候过吗?
难道真是传说中的受够了虐待就享不来福?
申璇一边给裴锦程捶腿,一边笑,“不是啊,裴锦程先生,我也不想笑,但是我一想到你大脑沟沟的构造,我就不得不笑。”
“申璇!”
申璇揪了裴锦程大腿一把,“哟,还凶上了,我说的不是事实吗?你能把如此天然有机无污染的纯洁友谊,硬是要搞些添加剂复合肥农药加进去,你这样的大脑到底有没有沟沟啊?”
“你居然不承认?”
“我承认什么啊?我一个正二八经只喜欢和男人上床做事的女人,凭什么要被你污蔑成同-性恋?”
“真的?”
“那还能是煮的?”
“你别贫,我现在很严肃的在问你,你和辛甜关系到底到了哪一步?”
“一张床上睡觉,但绝没有你想的那些事,我们就是真真的纯洁友谊。”
“那你们说话怎么会那样?”
“你们男人能有哥们,我们就不能有闺蜜?你们男人在一起不说哪个女人屁股翘,哪个妹妹胸部大?哪家夜总会有新的小姐?得了吧?还不是道貌岸然,衣冠禽兽,只是我和小心肝那天说话的内容正好被你们听到了而已。”
“谁道貌岸然!”
“不是,裴锦程先生,我只是想问一下你,你是怎么能把那种平时无耻的调侃当成我们暧昧的证据的?你敢用你的智商发誓你没有妄想症吗?”
“申璇!得寸进尺了哈!”
“哟,这么凶,火气这么大,消消火,消消火。”申璇想着裴锦程把她弄回海城的原因,忍不住吃吃的笑,站起来,坐在他怀里便伸臂圈住他的脖子,小嘴呶过去,啜着他的唇,“要不然做一次,败败火?”
裴锦程怔愣间,申璇那双眼睛都放出来狐狸精一般的勾人光晕。
“这么主动?”裴锦程心下打鼓,有没有什么阴谋?或者说会不会是什么声东击西,欲盖弥彰的做法?
申璇眯着眼笑,声音软软的,“你是不是累了?”
女人被男人压在沙发上,裙子被他推了上去,黑色的蕾丝纱内-裤被剥下……
“唔……”
.......
裴锦程和申璇到了海城,自然是要拜访家里的长辈,过程中二人一直都十指紧扣,十分亲密。
手被裴锦程握着,申璇自然也不愿意放开。
没有白珊的地方,她觉得裴锦程只属于她一个人,无论身或者根本就看到的心。
原本申凯及其父母爷爷一直对申璇的婚姻很担忧,此时也稍稍放了心。
至少在他们的意识里,裴锦程完全没必要为了讨好他们而对申璇这个仇人如此迁就。
裴锦程发现,申璇回到海城申家跟在裴家的样子很不一样,她像个女孩了。
她总能挽个哥哥或者长辈就说笑个不停,他们海城人说话很快,她嘴巴很溜,跟他吵架的时候不一样,声音不带愤怒。
在海城呆一段时间,她回去后还会不会总跟他吵架?
裴锦程拉着申璇的手,放在自己的左腿上,坐在书房里的长椅上,恭孝的看着正在画画的申老爷子,“爷爷,过来的时候,我爷爷说非语明年大学也快毕业了,秦家和裴家的亲事也快近了,让我过去拜访一下秦爷爷。”
申老爷子恍然明白过来,手中的笔也提了起来,顿在半空,“好呀,我等会就给老秦打个电话过去。”
裴锦程莞尔,“那有劳爷爷了。”
“这孩子,一家人说话这么客气。”
裴锦程很实在的笑了笑。
申璇靠在裴锦程的肩膀上,酸溜溜的说,“我告诉你哦,秦非语可不像海城女人一样人高马大,虎背熊腰的哦,你们南方的女人不一定有她那么温柔哦。”
裴锦程“哦?”了一声,心知这是申璇在记在晚宴时候他说过的话的仇,便贴在她耳边揶揄道,“那倒是要见见了,海城有这样的女人,为什么三年前不是她来甩我一瓶子,哎,好可惜,居然让我娶了个母夜叉。”
申璇一咬唇,拧了裴锦程的腿一把,低声骂道,“裴锦程,你这个践人!”
...............
白珊坐在卧室的地上,靠着墙,手里捏着手机。
茉园出去要走一段小径才能到河边主路。
她来了些时日,不但听别人说,就是自己看,也看明白了这园子里的等级。
妾吗?
她现在妾都算不上。
而且就算是妾,也不可能住梧桐苑那样的房子。
梧桐苑出门就是河边的路,电动车到门口接送。
小妾的宅子都在小径后面的,经过层层树荫阻隔。
什么注册了就是一样?
根本不一样。
光一个住宿已经将等级划开。
吃饭的时候,小妾都不能坐上主桌。
不管哪一房,立嫡不立长,爸爸说有了孩子就好了,可是孩子只有申璇生的才有用,就算现在她生了一个儿子,十年后申璇才生出儿子来,申璇的儿子照样继承大房的印。
这就是太太和小妾的区别。
什么都没用。
她以为他辛苦,体谅着他,不去扰他,不去让他难做。
可他不但在晚宴上扔下她,现在又带着申璇回了海城。
她的心明明在滴血,可她还要笑着对他们说,你们玩得开心些,要不要准备些什么礼物?
大度吗?
大度的时候是不是都会心痛?
口是心非的男人,明明说喜欢乖顺懂事的女孩,申璇却可以对他大呼小叫。
明明说不喜欢女人穿得暴=露,可申璇露胸露背他也要护着。
电话打给白立伟,她想了整整一天,最后心里重锤落下,她知道,裴锦程她不能失去,申璇必须从他们之间消失,因为那个男人的目光,只会落在那个伤害过他的女人身上。
“爸爸。”璇何尤心尤。
“嗯,今天找过锦程了吗?”
“他带申璇回海城了。”
“什么!你怎么现在才跟我说。”
“爸爸,可不可让申璇去坐牢!爸爸!”白珊咬着唇,眼睛里全是泪水却熄灭不了里面的妒火,她盯着门口,又怕人听见,捂着呜泣着的嘴,紧紧的捏着手机,声音压得很低,“爸爸,把申璇弄去坐牢吧,我愿意出庭作证!只要没有她,锦程才会在意我……爸爸!以前锦程从来不会这么过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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