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不愧是娘娘呢。”妍修容笑了笑:“臣妾却挑剔,只是虽然挑剔,也知道当忍则忍,该让便让。娘娘切莫要笑话。”
“懂得审时度势是好事啊,这有什么好笑话的?不过,本宫的适应可也不是什么时候都要适应的。没什么大事的时候,就如今日跟妍修容这样的美人喝茶,那就什么茶都好。可要是遇上了不顺心,就是喜欢的茶怕也喝不出什么味道来了。”
妍修容笑着应了是,亲自给沈初柳倒茶。
两个人坐了一会就散了。
回去的时候,妍修容的丫头沐雨问:“景妃娘娘这话悬的很,奴婢不懂,求主子解惑。”
“没什么解惑的,俗话说,多个朋友多条路。宫里朋友是不必提起了。不过,少得罪一个人也是一条路。景妃娘娘这是告诉我,她不介意我得宠,只是不要去碍她的眼,惹她的事。”
“这……这也太嚣张了些吧?”沐雨有些不服气。
妍修容凉凉的看了一眼沐雨:“她何时不嚣张?谁叫我位份低呢?好了,这话日后少说,宫里日子不好过,别给自己找麻烦。”
“是。”沐雨忙应了。
皇帝顾得上她们的时候,是先叫玫婕妤侍寝的。
玫婕妤如今还是很得宠的,她眉眼深邃,又能说会道。
能雅能俗,也能拉的下面子来对皇帝恭维。
以后不好说,就眼下来说,皇帝累了还是很愿意叫她陪伴的。
沈初柳这里知道了玫婕妤侍寝就安稳睡了。
只是夜里起了北风,北方的早春那可真是一场风来就大降温,睡到了后半夜,炭火就没那么旺了,沈初柳是冷醒来的。
尺素她们也是冷得不轻,忙抱来一床被子给沈初柳盖上,又从下面塞进去一个汤婆子。
沈初柳就迷迷糊糊的又睡过去了。
次日一早,用膳的时候,就听说顺妃病了。
“约莫是受不住这天气,冷的很,烧火太多了又干燥。”赠春道。
“嗯,一会你去看看去吧,问候一下。”沈初柳一早就放了两个水盆子,就还没那么干燥。
“娘娘,外头,辽城府的刺史等一众官员的家眷都候着,想给您磕头呢。”元宵进来道。
“哦,回绝吧,就说本宫初来乍到,尚未习惯,以后再说。”沈初柳摆手。
“是,那……要是别的娘娘要见呢?”元宵问。
“我又不是皇后,谁干什么与我无关,我可不管她们。”沈初柳不在意。
元宵就应了是。
当地官员家眷倒也不是就知道景妃得宠,这种事,倒也不至于传的这么远。
又不是当年杨妃。
主要是,做官的,都有个关系网,就算不知道景妃得宠,可景妃的家世是不能不知道的。故而先来求见景妃。
景妃不见,才去求见顺妃。
正好,顺妃病了,也不见。
妍修容不擅长这些,也不见。
玫婕妤看妍修容不见,也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