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葛晨升是什么关系?我在关注慕容家的案子,肯定是他告诉你的。”楚清扬道。
“蓝颜。”
刘香君流着眼泪苦笑,“就是那种存在于亲情友情爱情之外的第四种感情。我有很多心思,如果都憋在心里,我会抑郁,会疯掉,他的状况,其实和我也差不多,他和老婆袁美娜离婚了,两个儿子,一个归了袁美娜,一个归了他,虽说他在景湖鼎鼎大名,可他并不幸福。”
刘香君又道,“当然,我和葛晨升并没有过暧昧的事,他知道我是滨海百里野的情人,就算有那种心思,他也不敢对我做什么。当年是我酒后对葛晨升聊起了方禹溪和巩瑾瑜,并且推断说,杀死刘冬青和孙婉蓉的,就是巩瑾瑜。当时也是点背到家了,当我和葛晨升在枫山上说出这些话时,身后传来了一阵狂笑声,巩瑾瑜竟然出现了……”
哪怕楚清扬勇武过人,此时也几乎是惊出了一头冷汗,惊异道:“当时他居然没杀掉你们?”
“当时巩瑾瑜轻描淡写一脚就把葛晨升踹飞了,葛晨升撞到几米外的一棵枫树上,又弹落到了山地上。然后巩瑾瑜一只手就轻易把葛晨升揪起来,举过了头顶,问他想死还是想活?葛晨升当然说想活,然后巩瑾瑜把葛晨升放了下来,警告我们说,他不认识什么刘冬青、孙婉蓉,那些人不管是怎么死的,都与他无关。然后,巩瑾瑜飞快的消失了。”刘香君道。
“巩瑾瑜不敢杀你和葛晨升,最重要的原因,无非是因为,你是百里野的情人,他担心百里野跟他玩命。”楚清扬道。
刘香君轻轻点了点头,然后告诉了楚清扬另外一个真相。
通过米芾《多景楼诗》临摹品做暗示,进而牵引出巩瑾瑜,是刘香君自己的意思。
“葛晨升和大炳,还想继续保密下去,他们都害怕招来杀身之祸,巩瑾瑜要想杀他们,就像踩死两只蚂蚁那么简单,多少保镖都没用。可我觉得,该是让巩瑾瑜付出代价的时候了,虽然巩瑾瑜早就离开了滨海,近三年也没在景湖出现过,近乎于失踪,可我想,他已经杀掉了该杀的人,而他自己还活着。”
刘香君道,“我的初恋,那个在我的心里很有分量的失败艺术天才,恐怕也已经遭了巩瑾瑜的毒手,他对这个世界来说微不足道,可在我的心里,他本身就是一个旖旎世界,我不能让他白死!”
“虽然方禹溪跟着巩瑾瑜一起做了丧尽天良的事,可方禹溪也确实是苦命,应该让巩瑾瑜付出应有的代价。还有一种可能,巩瑾瑜当方禹溪是一棵摇钱树,不会轻易杀了他。”楚清扬道。
“自从前些天,心理压力巨大的葛晨升,就此事与我沟通过,我连续梦到过方禹溪两次,第一次梦到了我和他坐在圆月湖边的草地上谈理想,第二次梦到他死了,他说他是鬼魂,可他不会伤害我,他抚摸我的脸,他的手是冰冷的……”刘香君自己抽了纸巾擦眼泪。
纸巾扔到了纸筒里,那种沉重渐渐从刘香君的脸上散去,再次被她藏到了心里。
刘香君又露出了那种对男人而言杀伤力强大的狐媚笑脸:“楚少,你说过的,我来了你这里,你要好酒好菜招待我的,是不是该让别墅的保姆做菜了。”
“好。”
楚清扬和刘香君等人离开了二楼的书房,来到了一楼的客厅,楚清扬吩咐花兰雅做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