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瘦老头韦标开口了:“事已至此,你和金富贵的利益关系已经不在了。”
“你的意思是,金富贵真不打算给我那两千万了?”
令狐鸿不缺两千万,可他却很在乎这两千万,即将到手的一笔钱忽然飞了,让他很难受。
韦标:“昨天你打了金富贵,又对他说了那些话,相当于你们两个已经摊牌了,过去的那些交情都化为乌有了!”
令狐鸿:“既然如此,我岂不是可以带领人手,砸了金升公司?”
韦标:“没必要这么冲动,砸了金升公司,不会给我们带来任何好处,只会带来麻烦,而且直觉告诉我……”
“说下去。”
“让我再想想,关键时刻,我如果说错了话,会误导了馆主你。”
韦标陷入了沉思,那张老脸更显得干瘪僵硬了,身体几乎被多年的酒色掏空,可他的大脑依然灵活。
令狐鸿斜靠在沙发上,翡翠烟嘴里放了根烟,点燃后,微微仰头慢悠悠抽着。
一根烟抽到一半,令狐鸿微眯双眼看着韦标:“还没想好?”
“差不多了,不过我的话,馆主只能作为参考,未必就是真相。”韦标道。
“不用紧张,哪怕你说错了,我也不会咔嚓一下弄死你。”
听到令狐鸿嘴里发出的“咔嚓”声,韦标甚至感觉到,自己已经被咔嚓一下弄死了。
韦标:“金富贵和金孔雀应该还在清州,很可能在楚清扬和柳凤舞那边。”
“你说什么?”令狐鸿面目狰狞,恶狠狠道,“你的意思是,金富贵和金孔雀,向楚氏妥协了?”
“他们根本不是楚氏的对手,不妥协又能怎么样?”韦标反问。
令狐鸿回味片刻,唏嘘一声:“这么一来,我昨天的行为,岂不是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忽然就把金升公司推到了楚氏那边。”
“馆主,你这么说……其实也是可以的……”韦标很委婉,生怕令狐鸿发起狂来,连他也给收拾了。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是先弄点动静,把金富贵和金孔雀惊出来,还是去接触楚清扬和柳凤舞?”令狐鸿很茫然,轨迹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
“情况有变,但是并不影响我们按计划行事,现在绝对不能对金升公司下手,假如楚氏把我们当成了地道的恶人,就更不会与我们合作了。”韦标道。
“有道理。”
令狐鸿耸了耸肩,又微微扬了扬头:“我令狐鸿是恶人吗?当然不是,真君子舍我其谁?我对付的那些人,才是伪君子和真小人呢!”
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令狐鸿拨了楚清扬的电话。
此时,楚清扬和林月婵等人正在路上,打算去清州一条很有特色的大街玩一玩。
昨晚,金富贵已经把令狐鸿的号码告诉了楚清扬,所以只看了一眼,楚清扬就认出来了,随口道:“狗东西,你果然把电话打过来了。”
“令狐鸿?”柳凤舞道。
“是他。”
“不能让他轻易听出我们的怒气,跟这种人周旋,我们必须有点耐心才好。”柳凤舞道。
楚清扬点了点头,接了起来,假装不认识令狐鸿,微笑道:“你好,哪位?”
“楚少,你好,我是令狐武馆的馆主令狐鸿,忽然给你打电话,有点冒昧……”
“原来是令狐馆主,不冒昧不冒昧,昨天在百溪河边,发生了点不愉快的事,导致你的弟弟令狐游受了重伤,还请令狐馆主多多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