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倾在看着东方锦,眼底有为难之色,终于她一咬牙:“我有一种感觉,寿王是太后亲生的,而皇上不是。”
“什么?”东方锦吓点跳起来,美眸里精光一闪,“寿王是谢太妃的儿子,临终前托孤于太后,这是举朝皆知的事情,若是太后待他如亲子,这谁都相信,但说他是……”
他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声音也弱了许多,颓然地坐在安倾然的身侧:“只是若当真如此,那所有的疑惑都有了合理的解释,只是父皇……”
“是呀,若当真如此,父皇便是谢太妃的儿子,而这件事情若是一传出去,东泽江山不稳,民心大乱。”安倾然的声音也是弱下去了许多,她能这样假设,实在是想了很多天,觉得若当真如此,才是合理的,就如自己的祖母为什么一直喜欢二叔,而不喜欢父亲。
再者,她相信世上所有的母亲没有不爱自己儿子的。
所以,她才敢这样假设。
东方锦握着她的手紧了一下,然后松开:“好,倾倾既然有此想法,那我们就得加快速度调查,现在想想,完全可以找当年服侍谢太妃的人来,如果真象你假设的一样,太后肯定在父皇登基之前还不知道这个消息,所以,谢太妃的人存活于世的可能性很大。”
说着,他大步就往外走。
看着他飘然的身影,安倾然坐在那里长长的出了口气:“忍冬,小桔是不是安排在太后寝宫不远的尚春宫里当值?”
忍冬近前:“回太子妃,正是。”
“好,你传我话,让她擦亮眼睛,看看太后的宫里最近还有没有其它的人出入。”安倾然低声吩咐道。
忍冬点头,然后又轻声问道:“太子妃,那安排在其它各处的人,她们有没有任务。”
“暂时没有,只让她们好好做事就是,等用到她们的时候,自然会找她们。”
忍冬领命便出去了,同时不禁暗暗佩服太子妃,当初借着清理太后埋在身边奸细的同时,故意将宫里的人都赶了出去,事实上,太子妃已暗暗的选了相信的人,许了她们重金,将她们散于宫中各处,让她们潜伏下来,等待随时的任务,平时她们若是有什么重大发现,也可以回来禀告。
忍冬越想越佩服,若是自己就想不到这些。
小桔很快就传回了消息,说太后病的这半个月间,皇上要求见,被挡回来一次,其它所有的人也都被挡了回来,进去探病的,只有寿王和东方润世子。
听完这些,安倾然估半晌没有开口,脸上却现了一丝喜色:看来,再老的狐狸也有丧失警惕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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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宫。
太后在屋子里走着,扶着腰身,对身边的嬷嬷道:“你说我的这个身子骨,说疼就真的疼得不行,尤其这样的下雨天。”
“太后,奴婢给您去请太医吧。”
“他们若是有办法,我也不至于到现在还疼吧。”太后苦笑一声坐到了贵妃塌上,看着荣嬷嬷:“你说哀家临老了老了,还操这分心,哀家的命怎么这么苦。”
“太后,这不怪您,您是善良的人,怪只怪那个谢太妃阴谋狠毒,野心那样大。”荣嬷嬷说到这里的时候,声音低了下来,递上一杯茶,“太后,您清清火。”
“我清什么火呀,你瞧瞧寿王,他那样的性子,倒真让我着急,还有东方润,他那样的性子,怎么得了,什么都不放在心上,我能指望上他们?”太后伸手又捶了一下自己的后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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