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来就小气。”东方锦很认真地看着她。
安倾然挑起了眉『毛』:“你这话从何说起?我以为你对我的承诺是因为你在意而非我『逼』迫的。”
东方锦一笑将她温柔地揽在怀里:“好啦,我知道倾倾是天下最大度的女人……”
“我不是。”安倾然挣扎出来,“我知道我不是。”
东方锦闻言叹了口气,对于发生的事情,他实在无奈。
而他们也谈过这件事情,两个人细细地分析了朝中的形势,他新后登基,顺应民意,还得上顺太上皇,以孝治国,所以,他们不得不让大臣们选秀。
两个人正无言相对的时候,东方冉突然开口:“蚂蚁搬完家了,我们回家吧。”
他一手扯起一个人,也不管他们在说什么,便往家里走去。
他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嘴里一直在说着话,好像非人类的语言,他的怪里怪气,完全吸引了两个人的注意,把刚才瞬间的尴尬都冲散了,再加上那只鹦鹉又飞了过来,围着东方冉转了两圈,竟然在他头顶拉了一粒屎,这下子可是炸锅了!
东方冉疯了一样,大叫着要抓鹦鹉,而鹦鹉一冲飞天,边飞还边气他,咯咯『乱』笑,安倾然忙着追东方冉儿,好给他清理,却追了两步,根本追不上,东方冉彻底被气疯了,他一边跑一边跳,结果还摔了一个跟头,这下子更是气得不成,他扯着忍冬还有一众的宫女宫人一起捉那只挑衅的疯鸟。
安倾然和东方锦无奈地摇头苦笑,一时间后宫充满了欢笑声……
康王府。
此刻却是愁云惨雾。
黄莺儿面对着东方严一脸苦相,这个孩子发烧已经两天了,大夫也请过了,瞧也瞧过了,只是不明白为何看不出病因。
沈之云也是担心,一天派人来问几次,见孩子不好,便去找东方夜。
东方夜不知道在忙什么,已经好几天不在家了。
她到了上院。
雷月珠正在院子里赏花,见她来了,扫了一眼,也没有说话。
沈之云很憋气地上前行了礼,然后搭了两句闲话,雷月珠只用鼻音嗯啊地回答。
终于沈之云开口:“王妃,您可知道王爷去哪里了?”
“你找他有事?”雷月珠反问道。
“严儿的病一直反复,妾身想跟王爷说说,让王爷去请来太医瞧一瞧。”沈之云心里在想,这总是大事,总是正事吧,看她怎么说。
雷月珠摘下了一朵凤仙,用指甲狠狠地将那花瓣扯了下去,那花汁如血,染红了她的指甲,沈之云见状心里咯噔一声,她这是什么意思?
王爷也真是的,这个女人心里恶毒,他看不出来吗?
“王妃,王爷到底去哪里了?您知道吗?或者请您派人进宫去寻太医来……”沈之云继续道。
“我哪里认得宫里的人,你这样说得明白,不如你安排吧,本妃身子不爽,这些事情也不熟,本来这件事情就该你办的嘛,现在何必拿这样的事情来烦我?”说着,雷月珠转身,慢慢往屋子里走去,边走边道,“这天气还这样热,什么时候能过劲呢,这冰块也没有了,对了,东方宁现在不吃冰粥了?”
沈之云想了想:“府内没有冰了,小孩子也不让她太贪凉。”
“哦,这么大的一个王府,弄点冰都弄不来,到底王府是王府,与皇宫比不者。”雷月珠阴阳怪气地进了屋子,还让丫环们快点挡上纱门,免得苍蝇蚊子的进去。
自己是苍蝇还是蚊子呢?
沈之云边往回走边恨恨地想道。
她立刻差人进宫。
回来的人说皇宫里的太医都给皇后娘娘瞧病呢,皇后娘娘惊吓到了,怕是很晚才会回来。
沈之云也没有变化,黄莺儿跟她的关系照理说还好,因为黄莺儿生了男孩子,而雷月珠虽然不知道生男生女,她想和她处好关系,实在是不太可能的。
至于安染月,半个疯子,她也无须多管。
还好黄莺儿不知道争宠,只老实地守着自己的儿子,过着她的日子,可是偏偏的这个孩子却是多灾多难,三天两头的出事,一会儿出痘子,一会儿又伤风,这会儿又烧了起来,难道康王府里注定男丁不能兴旺?
想到这里,她扯了扯嘴角,那个安嫣然倒是生了男丁,连自己的命都送了,她只觉得自己在替天行道,从来没有认为是自己害死她的。
不过这两天,很奇怪,东方夜还跑到她以前的院子里呆了好一会儿,难道他想她来了?在追忆不成?
越想越觉得这几天东方夜的行为不太正常,这会儿又不见影了,他还常找哥哥,也不知道两个人在密谈什么事情。
她觉得一定有事情。
想到这里,她转身往安染月的院子走去,不管怎么说,那个疯子到底也是侧王妃,也许知道点什么情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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