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交配。”
“哦,这么好,原来——你这个大变态!”
“啊!干嘛又打我头?!啊你把它们吓跑了!”
“谁让你只有一个头露在外面!那是你把它们吓跑的!”
“呜呜,好痛,迟早有一天会被你打傻!”
“不用打就已经很傻了!”小壳吼完顺了顺气,“关七先生来了,要见你。”
沧海用棉被把头也包起来,只露出一张小白脸和两缕留海,“你没跟他说我在放假什么也不管?”
“说了,但他执意要见你。”
沧海想了想,“他没说什么事?”
“没说。他说见到你以后才说。”
沧海蠕动了一下,忽然问道:“你想不想念小花?”
小壳一愣,没有正面回答。“谁像你似的整天没心没肺。叶深不在了你还跑来丁香园丁香。”瞟了眼没有一朵花的枝叶。
沧海目光垂了一下,道:“为什么又不叫我‘哥’了?”
小壳刚要回答,却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说道:“你是不是不想见关七先生?”
“……你怎么知道?”沧海抬起眼瞅着他,眼眸里的光点又湿又亮,又纯洁又无辜。
小壳不屑道:“就你这点小伎俩,以为打岔就能蒙混过去么?整天没心没肺的凭什么让我叫你‘哥’?”
沧海叹气站了起来。“你叫不叫我都是你哥。”
沧海风采翩然气宇非凡的走进了七星斋。儒雅清穆,贵气逼人。拱了拱手,微微笑道:“有劳关先生久候。”
一脸疲惫却双目炯亮的仵作关七赶忙放下茶杯站了起来,躬身道:“打扰公子爷甚是过意不去。听说公子爷重伤未愈?”抬头见抱着一卷棉被的小壳,愣了愣,微笑点了点头。
沧海绷带缠至手腕的左手和完好的右手隐藏在两只宽大的袖子里。沧海在主位落座,示意关七随意。“多谢先生,我已没有大碍。不知先生此来有何见教?”
“公子爷无事我便放心了。”关七瘦的面颊微微凹陷,颧骨却并未突出,颔下黄须稀疏,情绪却是得意高兴而微微激动的。
沧海忽然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关七走到桌前。桌上放着一个七寸见方的木头匣子。关七道:“请公子爷先这个。”
沧海犹豫了一下,明知不可能还是忍不住问道:“不会……又是尸体吧?”因为你只有见到尸体的时候才会露出这么兴奋的表情。
关七笑了笑,说道:“不是。”
沧海只好走过来,猛然打开了盒子。因为他怕自己再犹豫一下就没有了勇气。
“啊——!”沧海大叫松手,盒盖“哐”的阖上。沧海大叫道:“不是告诉我不是尸体的么?!”
小壳吓得回身抱住了关七,抬头一关七的脸又吓得赶紧松了手。虽然只有一眼,但那已足够。
关七着慢慢镇定下来的沧海,赞许的笑了笑,道:“本来就不是尸体嘛。”
“人头而已。”
“什么?!”沧海的心还在“呯呯”乱跳,“拿个破盒子装个死人头送来给我还跟我说‘而已’?!”
关七的笑容慢慢收敛,正色道:“请公子爷他是谁。”
沧海挣扎了一下,撇着嘴蹙着眉还是再次打开了盒盖。睁一只眼睛瞄了一眼,两眼猛然睁大。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