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快声道:“你这种拽法,糖会掉出来的!”
“……啊?”
“你给我的糖啊!你不记得了?撒出来就没法吃了!”
一对惊慌的眼珠,一对半眯的凤眸,两两平视了一会儿。
“喂,这种时候,你该担心自己才对吧?”
“有什么好担心?告诉你,你最好一块弄死我,你不弄死我总有一天我会弄死你。”
单膝跪在他面前,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移不开视线。
那对清寒的眸子毫不退缩的回视他。
神医还捏在他略微敞开衣襟的手,探入他怀里,在中衣胸口处的小袋子里掏出那小漆盒盛放的糖球,还有几个放着硬邦邦东西的小锦袋那把黝黑黝黑的小匕首。
神医打开那糖盒,拈了一颗淡绿色的递到他口边,“我记得你最喜欢这薄荷味的。”
他毫不犹豫的含入嘴里。
“喂,你不是这么狠心吧?”凤眸略仰着,微笑,“还想弄死我?”
因为糖的关系有些口齿不清。
“禽兽不如。”
“嘿,”神医皱起眉头,“还敢骂我?”一把拧住他腮肉,狠狠捏了两下,软软的却有些不想松手。“还骂不骂了?”
“要不是嘴里有糖,一定吐你口水。”
手里的肉肉动了动。
“哎?!你这家伙!现在还这么嘴硬。”讪讪的放了手,“哎你就真的一点也不害怕吗?”
“怕你个大头鬼。”把糖果推到被捏红的右腮内,清清楚楚道。
“我还就不信了!”
神医一把解散了他衣襟,抽空抬头了,他还一脸倔强的瞪着他。雪白颈子下一枚暗红色的指印。
裤带上完美的蝴蝶扣结。
清寒的眸子冰冷,牙关紧咬。粉红色双唇紧紧抿着。
神医的凤眸又露出占有的迷醉,歪过头慢慢挨近他。长指捏住完美蝴蝶扣结的一端。
风。
吹响了竹叶。
吹红了焦炭。
吹斜了火苗。
吹火星。
吹向南天。
风继续吹。
吹着天上星。
吹不着没出现的月。
吹熄了左棚角的灯。
吹冷了鬓边发。
吹不冷滚烫的面。
吹不散心脏巨大的扑通声。
扑通声响在心尖。
响在中间。
也响在四周。
他想他一定也听见了。
当两张面颊刚好能感受到对方皮肤的温度时,鼻息掠过他左颊,神医抽开了蝴蝶扣结,缓缓闭上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