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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阿默正是和齐思楠这孬货通完电话之后这张脸就沉下去了。

铁青铁青的，很明显，这是被贱人齐思楠，哦不，准确地说是，贱人李启南给气的。

阿默行走江湖十余年，啥人都见过——见过不怕死的，见过要钱不要命的，也见过无耻的，可这么极品的人，那还是第一次遇见呢。

太特么不要脸了，用中国的话来说，那是就是无耻之尤！

看着老大的脸，作为狗头军师的阿广，那是想问，但又不敢问，怕会成了老大的出气筒。

确实，老大的脾气不好这事儿，别说像阿广这些亲近之人了，就连最基层的小马仔，那也是清楚地知道的啊，他可不敢去撩拨老大的脾气。

除非他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了。

“太不要脸了！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我发誓，如果有机会，我一定揍这个王八蛋一顿，太踏马混蛋了！”阿默气极了，一巴掌拍在桌面上，那不算厚的桌面发出了“嘭”地一声声响。

“老……老大，这怎么了？”阿广哆哆嗦嗦地问道，显然他是很少见过老大有这么生气的时候，那骂脏话都不带重复的。

的确，阿广此时是十分害怕的，但又不能视而不见啊，毕竟他是老大的心腹啊，这个时候视而不见，说不过去啊。

要是真的视而不见，那也太没眼色了吧？到时老大指不定越看自己就越生气，拿自己当人肉沙包打一顿，那还是轻的呢。

“还不是那个德钦牧海介绍的那个什么李少爷，靠，他哪里有少爷的模样，明明就是一个二混子，比老子们还像二混子的那种二混子，太不要脸了。”阿默气呼呼地说道，他此时还算是有理智呢，要是没理智了，就该直接揍阿广了。

“那他……怎么不要脸？”阿广仍然是有些战战兢兢地问道，这时他已经开始想念德钦牧海了，要是德钦牧海在旁边，老大就该直接把怒气撒到德钦牧海的头上了，哪里还有他阿广的事儿啊。

阿广可以发誓，他是第一次这么想念德钦牧海，并对他产生了惺惺相惜的战友情的。同时，他也对阿默老大口中的这个李少爷是充满了好奇：到底这是何方神人，竟然把老大气成这个模样？而且关键是差点特么把老子自己给坑了。

可以说，在现代的年轻人中，能像齐思楠这样，同时做到队友和敌人同时咒骂的，恐怕不多了。

就算是玩王者荣耀巨坑的小学生也做不到啊，要知道玩游戏时，要么是队友骂的时候，是对手高兴的时候；对手骂的时候，则队友高兴，这都起码是有一方是喜欢和欢迎自己的啊，哪像这小伙，让敌方明骂，队友在心里暗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