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我的脑壳有点空白。
毕竟,周婉君是我敬重的长辈,让她听到我和她的女儿针锋相对的对话,内容里还带着少许脏字,这多少都令我感到羞愧。
可最糟糕的,似乎还不止是这样。
周婉君将目光从“特殊”的椅子上和皮具上收回去之后,重新看向了我和白幼薇,准确的说,只是看了看,然后,她竟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就把房门关上了。
那个样子,就好像一个撞破了自己女儿好事的母亲,十分淡定的就避嫌了。
很有过来人的风范。
我眨巴了几下眼睛,心里就闪过一句话:二婶这是误会了啊。
这时,白幼薇也才回过神来,再次看向了我,并且很巧妙的就把话题拉回了刚刚的那个地方。
她就那么看着我,讪讪道:“我说你土,不是在骂你,是在羞辱你。”
我咬牙切齿的指了白幼薇一会儿,被她气的完全说不出一句话来,打算抬屁股就走。
至于周忠求我的那件事儿?
算逑吧,爱谁谁,他追加的那一千万,我他妈不要了还不行吗!
周忠对我许过一个诺,只要我说服白幼薇,能让白幼薇不再折腾他,他便会在我们商讨的那件事情上,追加一千万,并且保证,每个环节都不会出岔子。
给杰里下套儿,对我来讲真的马虎不得,所以,我当时二话没说,就答应了。
而我来白幼薇的房间,表面上虽然是代替周忠“受过”来的,实际上,我就是来和白幼薇谈心的,然后间接让她答应,今后不再找周忠的事儿。
说的更加直白点,这就是我和周忠的一场交易,白幼薇不知情罢了。
五分钟后,我重新坐在了白幼薇房间的沙发上,铁着脸嘀咕道:“我他妈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财迷!”
白幼薇疑惑道:“你在说什么?”
下一刻,我已经换上了一副十分柔和的笑脸,对着白幼薇笑道:“没说什么,我就是忽然觉得,你之前跟我说的那些话,确实是有道理的,你追求的自由,是真理,以前我太土,太封闭,没觉得人/权这种东西,还有存在的必要,而我现在经过了你的启迪,终于悟了,人,就是应该对自己的人/权负责,没毛病。”
白幼薇诧异的看了我半天,挖了挖自己的耳朵,半信半疑道:“我没听错吧?”
我用食指对着空气点了两下,就像点在了黑板上,然后一本正经道:“没错。”
再然后,我继续道:“另外,我还想跟你说说我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如果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希望你能及时纠正,毕竟我出身不好,土,跟不上美国这边的形势。”
白幼薇看着我怀疑道:“怎么越听越不对劲?你是不是在黑我?高级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