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女莫若母,崔玉兰看着沈曼越脸上的表情,又怎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越越,容非衍已经跟瑾色结婚了。”崔玉兰话还未说完,就被沈曼月打断。
“不行,就算结婚了,我也要把他抢过来,他只能是我的。”沈曼越脸上浮现出连她都没发觉的阴霾。
崔玉兰担忧的看着她。
“妈,你是不是不帮我?难道眼睁睁的看着容非衍,被那个小贱人抢走?”沈曼越眸底眸底闪过一道阴鸷:“只有我嫁给他,容氏才能是我们的。”
听沈曼越这么说,崔玉兰心思微动,眸底闪过一道算计,“越越,妈帮你想办法。”
“妈,你对我真好。”说完,沈曼越搂着崔玉兰亲了一口。
沈曼越端着泡好的茶走到容非衍面前,娇笑着说:“姐夫,喝茶。”
将茶杯放在他左手边,顺势坐在他身边,身子往他身上依去:“姐夫,你教我下棋好不好?”
突如其来的香味儿让容非衍眸底闪过一道厌烦。
他讨厌别人碰触。
印象中,瑾色就从未用过香水。
想到瑾色,容非衍眸光微闪,放下棋子,站起来说道:“我去看下色色。”
看着他上楼,沈曼越的脸上浮现出一抹阴狠,双手紧攥,就连指甲嵌进肉里都没有发现。
听到敲门声,瑾色回眸一看,对上容非衍投递过来的目光,她不由说道,“我很快就好。”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只是一些母亲留下来的旧物而已。
容非衍不语,迈着步子走了过来,看着那张小小的床,以及小小的桌子,和墙壁上挂着的画,并未说话。
顺着瑾色的视线,容非衍的目光落在墙壁上那副少女图上,“这幅图你还留着?”
“嗯。”眸底闪过一道黯然,瑾色缓缓的说,“妈妈的画,就只有这一副了。”
剩下的,几乎全部都被崔玉兰拿去卖了。
当时她还小,没有能力保护那些东西,还是拼着沈经国,这幅《听海》才免遭毒手。
如今,她再也不会让崔玉兰欺负到自己头上,然而,那些画却已经流失。
直到现在,她都有些怨恨父亲纵容崔玉兰的行为。
收回视线,容非衍低沉的声音说道:“我在楼下等你。”转身下楼。
就在瑾色将画取掉准备下楼时,忽然听到窗户外面有人提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