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听这孽畜是怎么说话的?可见獬豸根本没有冤枉你!你果然是要和凫风初蕾内外勾结,谋害于我?”
“我真要谋害于你,你还能好端端站在这里吗?”
“是你这个孽畜没本事……”
“既然我没本事,你就更加不用担心了。”
大禹王又要去揍他,被云华夫人死死拉住,动弹不能,只是一个劲抚着心口,急促喘息:“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这孽畜非把我给气死不可……孽畜,你给我听好了,从此刻起,你再也不许踏出王宫半步。只等万国大会之后,我才在群臣面前公审你……”
“我又没犯错,你凭什么公审我?”
“你还没犯错?”
“如果替天行道也是错,那我真的就错了。”
“替天行道?”
大禹王跳起来,他却举起双手:笑嘻嘻的:“大王先别动怒,小子对你还有一言忠告……”
大禹王厉声道:“你能有什么忠告?”
“凫风初蕾无非一小小女子,堂堂大禹王跟她为难毫无意义。她根本不是你的敌人,也不是你的对手,你真正要担心的,只怕另有其人……”
大禹王立即安静下来,他死死盯着儿子,“你知道什么?”
“你还是多担心一下火焚祭祀台之人吧。”
“你知道是谁?”
涂山后人一摊手,故作惊诧:“你的忠臣大费都不知道,我怎会知道?”
“大费?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既然大费都不知道,那我也不知道。”
大禹王缓缓地:“你要是知道什么,你就该马上说出来!”
云华夫人也道:“此事非同小可,启王子真要知道内情,还请如实禀告大禹王……”
涂山侯人满不在乎:“想你大禹王,何等的英雄了得?这点区区小事,有何为难?哪里容得下我这个废物出手?”
大禹王大怒:“快滚,没有你这个畜生,也没人能奈何得了本王!你这畜生就从来没有帮上过我任何忙!”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呆在这里碍大禹王的眼睛了……”
涂山侯人说走就走,云华夫人却柔声道:“启王子留步。”
大禹王大吼:“别搭理这畜生。”
涂山侯人又要走,云华夫人笑道:“启王子,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叫凫风初蕾的姑娘?”
涂山侯人抬起的脚步,停下。
大禹王也一怔。
涂山侯人回头,懒洋洋地:“云华夫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盈盈一笑:“我只问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叫凫风初蕾的姑娘?”
“萍水相逢而已!”
“仅仅是萍水相逢吗?獬豸也说了,你在小鱼洞时,曾拼死救护于她。”
“我说了,只是路见不平!”
云华夫人回味着这“路见不平”四个字,若有所思。
涂山侯人见她神色诡异,立即道:“我俩仅仅是相识而已!云华夫人这是多虑了。”
云华夫人脸上的笑容更深了:“虽然我还没有见过凫风初蕾,但是,她一女流之身,敢于独闯阳城,先是暗杀大费,又暗杀大王,至少,勇气可嘉,本领也不错。如此智勇双全之女,跟启王子也有情谊在先,如此,何不妨成就一段美事?”
涂山侯人似笑非笑:“真没想到,云华夫人竟然擅长拉郎配。是不是在你看来,只要是个女子,都可以嫁给我?”
大禹王也急了:“夫人,你这是干什么,凫风初蕾可是刺客……”
她摆摆手,阻止了大禹王的责问,依旧柔声道:“自古以来,战胜国和战败国联姻都乃常事,也是笼络战败国的不二选择。比如之前为启王子选定的东眷女,不也算是战败国之女???依我看来,凫风初蕾的本领当在那几个姑娘之上,对于辅佐启王子绝对是最强大的助力!而且启王子娶了这姑娘后,便可以昭告万国,大夏和鱼凫国成为姻亲之好,如此,一则化解了凫风初蕾对大王的怨恨,一则可显示大夏的胸襟和气度,也算是一桩美妙佳话……”
涂山侯人哈哈大笑:“云华夫人真乃奇人,这么妙的主意都能给你想出来。哈哈哈,了不起,真是太了不起了,难怪大禹王在你的辅佐之下能够一统天下,千秋万代。好了,你们就继续你们美妙的主意吧,恕我不再奉陪了!”
说完,竟施施然走了。
大禹王厉声道:“你给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