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秘密,小王只能告诉共工大人!其实,小鱼凫王知道了也没啥。但是,小狼王你就绝不能知道了。”
大禹王如此爽快,小狼王反而无话可说。
可一接触到委蛇的眼神,只好悻悻地瞪一眼大禹王,眼睁睁地看着百里行暮和大禹王起身进了旁边的密室。
偌大餐桌,顿时空空荡荡。
小狼王看了一眼凫风初蕾,又看看涂山侯人,冷冷地:“真搞不懂你们是敌是友,好了,小鱼凫王现在成了高阳帝的女儿,也就是你们的祖先了,合着就我一个是外人了……”
委蛇不以为然:“知道你还瞎比比?”
凫风初蕾一直端着酒樽,也不喝,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么。
小狼王看她一眼,笑道:“这两尊大神走了也好,他们在的时候,我们可真不自在,就从来没有赴过这么压抑的宴席,来来来,凫风初蕾,委蛇,我们痛痛快快喝一杯……”
委蛇见这小子居然反客为主,不以为然:“小狼王,我要是你,喝了这一杯就赶紧走人!”
“切,你又不是我!我为什么要走?反正有百里大人在,大禹王又不敢杀我。”
“你别仗着百里大人为所欲为。”
“我看你们才是仗着百里大人为所欲为吧……”
他愤愤地:“要不然,大禹王怎会赔偿你们三十万担粮草,对我们却什么表示都没有?”
这次,回答他的是涂山侯人。
他好心好意地耐着性子:“第一小鱼凫王是高阳帝的女儿,你不是;第二、鱼凫国不是我们的敌人,白狼国是!第三点也是最根本的一点,大夏对鱼凫国造成了极大的危害,而你白狼国却屡屡在我大夏边境扰攘,侵害我百姓!”
他笑嘻嘻的:“说真的,小狼王,要不是百里大人,你绝对没有进入这里的资格!不但如此,大禹王早就下令将你捉拿枭首了!”
小狼王大怒:“总有一天,我踏平你这轩辕殿!一把火将你们的阳城烧得精光!”
委蛇大怒:“你小子胡说什么?”
他一怔,忽然想起凫风初蕾正是高阳帝的女儿,那就货真价实是黄帝的直系后裔,便讪讪地:“那啥……我不是针对你们……嘿嘿,别误会,别误会……我的老老老祖母可是帝喾的女儿,帝喾也是黄帝的重孙……那啥,我和小鱼凫王其实是一家的,我们都是黄帝的后裔,我哪里敢火烧轩辕殿?放心,放心……”
委蛇冷哼:“别扯了,小鱼凫王能幻变四面神形象,你能吗?”
“我能幻变狼行,不行吗?”
“所以你只是狼崽子!就别舔着脸上赶着和黄帝攀亲戚了。”
小狼王大怒:“怪蛇,你信不信有一天我宰了你?”
委蛇双头昂起,笑嘻嘻的只是看着密室的方向。
小狼王见凫风初蕾始终不接话茬,好生无趣,便自己给自己斟了满满一樽,一饮而尽,“百里行暮真是共工大人吗?我每每想起,总是恍如梦里,不敢置信……传说中,共工已经死了几万年了,现在居然活生生地出现,简直是不可思议。来来来,凫风初蕾,我们喝一杯,我俩可算是同病相怜了……”
凫风初蕾只心不在焉地看了一眼二人刚刚进入的密室。
小狼王随着她的目光,神神秘秘:“你们猜,大禹王到底有什么秘密?”
没人搭理他。
“大禹王会不会在里面设下天罗地网,将共工大人一举成擒?”
涂山侯人笑起来:“你就别信口开河了,大禹王虽然不如传说中那么伟大,但是,绝不是一个卑琐小人。”
小狼王不以为然:“你是他儿子,你当然这么说了。没准这就是一场陷阱,只等共工大人一倒下,我和凫风初蕾也会被一网打尽,不好,我不能再呆下去了……”
涂山侯人一挥手:“好走,不送!”
他提着狼牙棒站起来,却又不走,狐疑地看着凫风初蕾:“既然凫风初蕾都不怕,我堂堂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怕的?”
委蛇叹道:“易反易覆小人心,小狼王,这句话说的就是你。”
密室里,空无一物。
没有椅子没有凳子,那就是一间空荡荡的屋子,除了空气,什么都没有。
大禹王的面色,非常奇怪。
百里行暮四周打量一眼,也不急于开口。
好一会儿,大禹王才缓缓地:“舜帝在苍梧之地临终时说,小王只有五十年王气,今年,刚好是小王登基的第五十年……”
那不是预言,那是一个诅咒。
百里行暮静静听着,只等他说下去。
大禹王孤零零地站在这密室里,他本来有点跛足,万国大会又令他心力交瘁,所以,看上去就更是憔悴消瘦,一张黑长的马脸上,满是深深的皱纹沟壑。
也许是这密室的空气元素又不太对劲,他的呼吸渐渐地也不那么流畅,面上隐隐地,竟然一股死亡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