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老蛇奴……”
委蛇不气不恼:“小狼王,你一定不认识一个字……”
“什么字?”
“贱!”
“……”
“你两口儿贱嗖嗖的,世上罕有。说真的,可能只有你们白狼国那种人狗交合出来的奇葩部族,才会有你们这一对奇葩男女。狗男人呢一味猖狂自大,狗女人呢一味下贱奴化,真是看了令人作呕……”
小狼王后退一步,本是要破口大骂,可是,口干舌燥,一句话都骂不出来,忽然觉得整颗玻璃心都碎了,自尊心被刺得千疮百孔。
偏偏那如花容颜,就算冷漠无情,满脸鄙视,也美丽得令人移不开目光。
相形之下,地上跪着的姬真,简直就像一朵已经开残了的野花,黯然失色,毫无吸引力了。
他毛了,忽然冲上去:“凫风初蕾,你不嫁我也就算了,这么损我有意思吗?你就那么了不起吗?中央天帝的女儿不也嫁给了一只狗吗?何况,我还是堂堂小狼王,你就比我高贵许多吗?”
“……”
这死缠烂打的家伙,凫风初蕾真是连杀他的心都有了。
有一种男人,有一种迷之自信。
他死死盯着凫风初蕾,冷笑一声,满脸气愤:“你鱼凫王再高贵再矜持又如何?不还是个女人吗?身为女人,最终不还是会被男人睡吗?”
凫风初蕾根本不在乎他这流氓般的嘴脸,她反而闲闲地:“放心吧,反正又不会被你睡,你激动什么?”
小狼王口不择言:“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就是希望被那个什么百里行暮睡!”
她居然笑起来:“是又如何?你管的着吗?”
小狼王急了:“喂,凫风初蕾,你还真是喜欢百里行暮?”
“对啊!我就是喜欢他。”
“你喜欢他什么?”
“他比你帅不行吗?”
小狼王冷笑一声:“他帅吗?不就因为他本领大又是上古大神吗?你就这么肤浅看上他了?”他越说越是气愤,“一路上和那条怪蛇鬼鬼祟祟的,整天说什么百里大人百里大人,是不是早就暗恋人家了?”
“是又如何?我一直喜欢他,也只喜欢他一人,不行吗?”
小狼王见她一口承认,居然不带否认的,尤其,她懒洋洋、轻描淡写的样子更是显得风华卓绝,就像一朵天下至美的花蕾在春风里无限得意的摇曳。
偏偏又想起百里行暮送她的各种礼物:委蛇身上能遮风挡雨的轻纱大伞,她每每遇到危险时就拿出的那个厉害无比的武器,他甚至怀疑那个古怪的小屋子也是百里行暮送的,还有她用不完花不尽的金子。
他更是妒火中烧:“我还以为你凫风初蕾是多清高多冷漠,原来,你不就是一个见高踩低的女人吗?你喜欢百里行暮,不就是因为他比我更有本事吗?要是有一天我比他更厉害了,你是不是就马上转向我了?”
凫风初蕾再是好脾气,也炸了,她金杖一横,小狼王眼前一花,整个人便被蛇尾席卷,硬生生地从窗户边丢了出去。
委蛇大叫:“臭小子,我警告你,再有下次,直接砍下你的狼头!”
“滚!你这个不要脸的癞蛤蟆!”
小狼王翻身爬起来,正要大骂,眼前一花,整个人便被扔了出去。这一摔,真如腾云驾雾,竟不知过了多久,才重重跌落在地。
他好不容易爬起来,浑身又没有丝毫伤痕,只骇然发现自己已经在小湖对岸,那奇怪的小屋子早已无影无踪。
他惊得面无人色,转身就跑。
跑了几步,听得哭声,回头一看,只见姬真躺在地上,正哭哭啼啼:“大王,等等奴……”
他只能跑回去,一把拉起姬真,恨恨地看一眼她身上那件蓝色的华丽裙裳:“都怪你多事,谁让你来的?”
姬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哪里回答得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