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萧筱此时明显已经意兴阑珊,站到钮钴禄氏身边:“太后娘娘请。”钮钴禄氏对于萧筱对她表现的亲近表示很满意,伸出手放在萧筱的手上,就要站起来。乌拉那拉氏一见这个情况,脸色不由得沉了下来。
弘历则扫了娴妃一眼,刚要说什么,就听到钮钴禄氏惊慌失措的喊道:“萧丫头,萧丫头,这是怎么了?”弘历大惊失色,见萧筱面色惨白的扶着一旁的影儿,显得很痛苦。
弘历一个大步就走了过去,非常自然的从影儿手中接过了萧筱,圈在怀里,柔声问着:“怎么了?”萧筱猛的拽住弘历的手,低声道:“不知道,很不舒服,肚子不舒服。”
弘历更是吃惊,对影儿道:“立刻传太医。”说完就一把拦腰抱起了萧筱,快步的向内室走去。
“你月事迟了多久了?”弘历自然知道萧筱的月事迟了,但却没有多想,因为萧筱的月事一向不准,有时会折腾的萧筱很难受。萧筱此时哪里还有心思算自己的月事迟了多久,皱着眉头有些撒娇的道:“就算月事迟了,也不能这么难受啊。”
弘历无奈的苦笑,轻轻的吻了下萧筱的额头:“真是个傻丫头。”
弘历的温柔自然让这后宫的女人们都瞧见了,敦儿讽刺的笑了,看着娴妃露出了嘲讽的笑容:“娴妃妹妹又何必非要闹这么一出,皇上在意这个丫头,你又不是今日才知道。”
“不过就是个下等奴才,她凭什么?”娴妃用力的攥着手里的红宝石,眼睛里露出了凶光。
钮钴禄氏和乌拉那拉氏此时已经走进了内室,钮钴禄氏扫了一眼这室内的布置,心里有些明白娴妃的嫉妒了。而乌拉那拉氏却似乎恍惚见到了自己刚刚大婚的时候,那时在阿哥所,自己的屋子恐怕还赶不上这屋子一半的温馨吧。
“萧丫头这是怎么了?”钮钴禄氏在短暂的惊讶之后,就走到了萧筱的床榻之前,低声问着。
萧筱忙要坐起来,却被弘历给按住了:“好好躺着你,额娘又不是外人。”钮钴禄氏看了弘历一眼,低声笑道:“你啊,若是依着当初额娘的法子,哪有今日的事情。”
弘历扬了扬嘴角,没有评价钮钴禄氏的话。
而乌拉那拉氏也坐了过来,问道:“不会是吃坏肚子凉到了吧,这屋子里人太多,萧丫头也不好休息,皇上跟咱们去外面看戏吧。这里让敦儿守着就是了。”乌拉那拉氏看了敦儿一眼,敦儿立刻笑道:“是是是,臣妾和萧丫头情同姐妹,一定会帮皇上看好了的。”
弘历眯了眯眼睛,看向了钮钴禄氏。钮钴禄氏立刻笑道:“他现在哪有心思看戏啊,咱们还是回去吧,这戏什么时候看不成。”说完,钮钴禄氏就站了起来,挽住了乌拉那拉氏的手臂:“姐姐,咱们走吧。”
弘历站起来说道:“谢额娘体恤,儿子恭送额娘,恭送皇额娘。”钮钴禄氏拍了拍弘历的手,这才出了永寿宫的后殿。而那些嫔妃们虽然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但也都没有找到留下来的理由,只有娴妃依旧狠狠的瞪着萧筱,没有移动。
敦儿拉了一把娴妃,笑道:“娴妃妹妹不用担心,皇上不会责怪你的。”
敦儿这一出声,弘历似乎这才反应过来还有娴妃这么一个人,回头看了一眼娴妃之后,冷冷的道:“退下,日后若在不经宣召就闯入这个房间,朕定不轻饶。”
敦儿拉着娴妃:“娴妃妹妹还不快谢恩,今日是咱们两人孟浪了,日后再给萧丫头赔罪。”娴妃依旧没有说话,见到弘历已经转过去看萧筱的样子,狠狠的咬着嘴唇。乌拉那拉氏经过娴妃身边的时候,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怒声道:“还不走!”娴妃顿时委屈的眼泪都掉了下来,将手里握着的红宝石怒气冲冲的扔了出去,就快步的离开了房间,发出了一阵声响。
弘历回头扫了一眼,对小安子道:“传旨,乌拉那拉氏娴儿,御前失仪,贬为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