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宁二年十一月,下诏“别其亲疏,异其等杀”:不许五服外的宗室子弟在皇城居住;不再给予五服以外的宗室子弟赐名、授官、拿国家补贴的特殊待遇;但允许宗室通过科举致仕。
这一改革直接触及大多数宗室成员的利益。神宗和王安石变革宗室子弟的任官制度,使不少远房的金枝玉叶失去了得到官职的机会,因而招致他们的强烈不满。
但是最终在神宗皇帝以及王安石等变法派的极力支持之下,最终得以执行了下去。但问题在于,宗室子弟,一个二个都养得肥头大耳的,或者说早已经养成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习惯。
成日的混吃等死,又有几人能够真正的去用心苦读诗书立志报效国家的,所以自神宗朝以来至今,未有一人科举而入进士的。
不过其他诸科,倒也有一些五服这外的宗室子弟考中,开始走入社会,走上工作岗位,为他们的老祖宗打下的江山努力的挥散自己的生命和汗水。
而一些有头脑的宗室,也已然开始考虑自己甚至是自家子孙后代的未来,例如那个圆脸女司机陈杰的老公平阴侯赵世勋以侯爷之尊,都投身到了繁重的经商工作当中,正在努力的为自己的子孙后代谋福。
不过当那太皇太后高滔滔执政以来,旧党执掌朝政大权之后,几乎是将新法尽废,可问题是,偏偏是在这个十分重大的宗室五服之后的子弟该不该去找工作做生意的问题上,似乎保持了缄默的暧昧态度。
似乎这些旧党的成员也看到了,虽然在他们的眼里,新法都是坏的,但是,似乎在处置宗室问题,减轻国家财政负担方面,神宗皇帝与王安石还是配合的相得益彰,干的不错。
于是乎,一直叫嚣着要将新法尽数废除的大多数旧党官员们,一个二个装聋作哑,任凭那些宗室子弟上窜下跳,那些旧党大员们愣是就跟一帮智障似的。
他们面对着痛哭流滋,或者是撕心裂肺的那些宗室子弟时,只会面无表情,默默在心里边深情的唱道:我听不见,我看不见,天长地久的诺言……我只看见,我只听见,曾经拥有的缠绵……
听完了高俅这货乘着那赵佶黯然销魂借酒浇愁的机会解释的这堆老黄历之后,王洋不由得砸了砸嘴。“那就奇了怪了,既然那些旧党恨不得把所有的宗室赶去干活,干嘛还要弹劾殿下?”
“这也是高某百思不得其解之处,或许,想要弹劾殿下的,并非是那些旧党大员的意思,而是另外一帮子人吧……”
“重要的是,殿下乃是天子亲弟,以贵为亲王之尊,却要与那些庶民一起去参与科举之途,若真是让殿下真的成功了,那岂不是坏了规矩?”
王洋也回过了味来,可是看了一眼那赵佶,本想开口劝这哥们放弃就行,可是没有想到的是自己这边还没有开口那边厢,赵佶却就已经立起了眼角。
“坏了规矩,坏了谁的规矩,父皇在世之时,便已经废除了太宗时期的宗规,允许宗室子弟参加科举入仕,难道我不是宗室子弟吗?”
“……”王洋与高俅通哥俩的表情就跟吡了狗似的面面相窥,哎哟,这小伙子脾气犯拧了。
高俅只得继续苦口婆心地劝道。“那什么殿下你要考科,我们自然是很希望能够马到成功,可是眼下的问题是如果他们弹劾了殿下你……那可就会直接捅到陛下和太皇太后那里去了。”
“那又如何?”赵佶很是硬气十足地道,可是如果脸色却微微发白,声音发颤,这就显得很不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