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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他那个强化外装……”仁子叹了一口气,说道。
有田春雪猛地一呆——为什么一个近战型的假想体,所拥有的强化外装不是近距离战斗的剑、刀之类的,而是中距离攻击的“打桩机”这样的强化外装呢?
盯着黛拓武的手臂看了一小会,有田春雪连忙撇开了自己的眼睛,的假想体,是按照心之伤,也就是童年的心理阴影创造出来的事物,所以不论是高大的假想体,还是右手上的武器,都是黛拓武的心之伤所造就出来的东西。
所以有田春雪认为,自己不可以去探查这些,去挖开黛拓武的心之伤。
“没事的,小春。”黛拓武平静的声音让有田春雪再一次的转过头来,“在听你说心意系统的时候,大概就有这种预感了,说不定……不,是肯定要直视自己的心之伤才行。”
“既……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先下线了哦!”有田春雪连忙转身,准备躲避着自己友人的黑历史——或者说,在他看来,没有人会希望自己过去的黑历史被太多人知道。
“不。小春。我希望你也听一听。”黛拓武低声说道:“这些事。我本来早就应该和你说的。”
再一次的摆正了姿势,黛拓武看着周围的三个人,认真的说道:“这个,本质上应该是属于‘接近型’的才对,但是这个‘打桩机’的强化外装,我想,应该是我‘恐惧’的具象化产物吧。”
“恐惧?”有田春雪疑惑的看着黛拓武——不管是外表还是能力,都远远超出普通人水平的黛拓武。会有什么恐惧呢?
“我,从小学三年级到五年级之间,被欺负的非常厉害。”黛拓武苦笑一声,低声说道:“想要从楼顶跳下去那种程度,可不是一次两次哦。”
“!?”有田春雪浑身紧绷的站了起来,怎么可能?小拓居然……会被欺负?毕竟当时,有田春雪和黛拓武可是同校上学的伙伴。
“你没发现,也是难免的,因为欺负我地点,不是学校。也不是在家里,而是在每天都要去的剑道教室……虽然这么说有点自夸的嫌疑。但是我对剑道还是很有天分的,所以从小学三年级开始学习之后,就很快的掌握了技巧,段数在也在上升,老师也一直夸奖我。”黛拓武说起来并没有自豪的声音,反而是有一种无力的感觉:“也正是因为这样,从第二学期开始,只要是老师离开社团教室,高年级的学生,就会进行‘突刺练习’。”
“突刺……但是……”有田春雪不解的问道,突刺练习这种比较危险的技术,应该在高中之前都是被禁止的才对。
“没错,这应该是直到高中之前都禁止的练习才对。只不过,就算我不答应也没用,哈,因为那些所谓的练习只不过是借口罢了。”黛拓武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低声说道:“一个人从身后架住我,其他人在我面前,一次又一次的用竹刀对我的喉咙进行突刺……那实在是太恐怖了!我不断地在面具中哭着哀求他们放过我,但是慢慢地连声音都发不出了。当终于获得自由的时侯,已经透过防具留下了极为严重的淤青,直到现在都……”
黛拓武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左侧,苦笑道:“在这里留下了无法消失的伤痕,类似的情况也一直在发生,但是我并没有退出学习……不,应该说是,我无法退出,我无法和父母以及小春小千说这些事……所以,一直,一直忍耐着。”
“小拓……这种事……”有田春雪带着哭腔的大喊道:“我……我从来都没有发现过……我……”
“没事的,小春,是我自己隐瞒下来,不管是老师,父母,还有谁……应该说,当时的我,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而被欺负的情况也一直持续到那个欺负我的主犯升学离开教室位置,当他离开的时候,我不知道有多么的开心。”黛拓武叹了一口气,“但是,当我到了六年级后,我很快注意到了自己的一个习惯,那就是只要在比赛的时候,只要对手的竹刀指着我的喉咙,我就会反射性的进行防御,这是非常致命的破绽,我越是想要改变,这种习惯就越明显,之前被欺负的事情,已经深深的刻入了我记忆的最深处,就算是现在,我也无法改变,可能到了高中之后,我就会放弃剑道了吧,毕竟到了高中,突刺就已经可以在比赛上进行使用了。”
说道这里,黛拓武握紧了自己的拳头,说道:“这个打桩机,可能就是我对于‘突刺’这个事实的恐惧,以及对哪些人的愤怒做化作为的武器,啊啊,想要将那些欺负我的家伙一个个排成一排,一个个的用铁桩贯穿他们的喉咙,所以明明是一个接近型的假想体,却拥有了一个中距离的强化外装。”
说完之后,黛拓武看向了仁子,似乎在无声的询问:我的心之伤,已经展现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