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母后,干嘛要突然问起这个?”贤王谨慎的问道,不知道太后再想什么。
“哀家只是听说那个白苗苗还真的来参加国宴了,这个女子,似乎并不安于内室,所以,哀家有些不放心……”太后的话没有说的十分直白,但是贤王也知道太后的意思,就是说白苗苗的心太大,太野了,不会是个好的贤妻良母。
“母后,那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再说,这参加国宴的事,不都是母后您亲自过目的么?谁敢忤逆母后你的意思啊?所以啊,这白苗苗来参加国宴,也是对母后您的尊敬啊!”
贤王一番话说的太后心中也舒服了几分,原本还想深入找贤王谈谈的太后也暂时放下了这个念头,等见到了那个姑娘再说吧。
“好吧,那不说这个白苗苗,说到你皇叔,今日晚间应该便可进京,明日一早会来宣德宫请安,你不是早就想念皇叔了么?明日一早,你也过来吧!”
“真的?这次皇叔倒是挺快的嘛!”贤王提到这皇叔,一脸的开心都抑制不住的流露了出来,就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双眼都冒着光芒。
皇叔敖玺,是专门负责养育皇室子弟的,所以敖墨瑱和敖珏小时候都是跟着敖玺后面长大的,自是关系亲近。
“瞧你说的,敖玺也不是每一次都没有时间观念的,哈哈,重要的活动他还是都能准时出席的!”敖玺就是有些天然的呆,性子是属于特别慢,但是为人又特别暖的,所以深受小孩自己的欢迎。
大敖王朝建国以来,每一代都子嗣单薄,不是一个就是两个,但是都生的是男孩,如果只有一个,那就皇帝亲自教育子女,如果是两个,那便由皇叔教导。
一方面是为了培养叔侄之间的感情,以后要是少年皇帝继位,叔叔也会全力辅佐,不会有篡位的想法,另一方面,也是给皇帝减轻压力,毕竟帝王管理着整个国家,还需要去教育皇子,实在是无法兼顾,所以由无事可做的王爷来教导是最好的选择了。
“哈哈,母后,那我今日可要早点回去了,我明日一早再来!”好久没有见到皇叔了,贤王还真的是有些想念皇叔了。
“罢了罢了,你这孩子,便早些回去吧,明日早上再过来吧!”太后每每见到贤王像个孩子一样的时候,虽然嘴上总是数落着他,但脸上的笑容却暴露了她内心的宠爱。
可能天下的母亲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还是永远长不大的样子吧?
贤王呵呵笑着,一副憨厚的模样,跟太后告了辞,便从那宣德殿走了出来。
也不知道这皇兄跑哪里去了,这么冷的天,要他去那巷子里吹着那穿堂风等他,贤王后悔自己刚刚在太后那忘记给手炉子里加些炭火了,现在都快没了温度了。
估摸着时间,敖珏应该已经从太后那里出来了吧,再次伸出萌萌的小爪子,探了探白苗苗手背上的温度,明显比一开始的时候要暖和多了,看样子,自己必须要走了。
“我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吧!”小狗嗷嗷叫了几声,就迅速得从白苗苗的怀里窜了出去,钻过那刚刚打开的窗户,落到院子里的树枝上,再一个纵跃,便跳上了墙头。
“喂,白旺财,你要去哪啊?”白苗苗从床-上跑到了窗前,见小毛团已经站在墙顶上,不由的有些担心。
小狗回头,浅绿色的眼珠深深的看了白苗苗一眼,便一个纵身,消失在墙外。
白苗苗望着空空如也的墙头,心中一下又失落了下来,这深宫之中,小毛团是她唯一的温暖,虽然刚刚白苗苗自己还在叫白旺财早些回去,但是现在她完全后悔自己说过那句话了。
“哎,如果不是这手上真的暖和了,我都会怀疑刚刚是不是自己做了一场梦……”白苗苗独自自言自语道。
小狗沿着宫中的围墙飞檐走壁,不一会就到了与贤王约定的那个墙根下,见贤王正坐在一处门槛上,怀里还抱着那个炭火已经燃尽的手炉子。
“皇兄,你怎么才来,都快要冻死我了!”一看到小毛团的声影,贤王便刷得从地上站了起来,指着冻得红扑扑的圆脸,对敖墨瑱抱怨道。
“给白苗苗那边搞些炭火取暖!”敖墨瑱只冷冷的丢下这么一句话,便钻进贤王的怀里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