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在外面去走一走,以免自己一个人在这里胡思乱想,
帐篷外,凤轻尘并沒有离去,
所以,在看见沈云溪又从帐篷里出來的时候,又是皱了皱眉头,看着她往军营后方的方向走去,他便招來一士兵,冷声吩咐道:“跟上去,好好保护她,”
“是,”那士兵领命,立即跟了上去,
凤轻尘望着沈云溪远去的背影,好一会儿方才身去了诸葛荣德帐篷,
当他到的时候,梁西城跟柳叔将诸葛荣德浸泡过的药汤从帐篷内端出來,看见他來,向他微微点了点头便从他身边走过去了,
相较于早上的情况,此刻的诸葛荣德要精神许多,
凤轻尘走进來的时候,他坐在**榻上低头系着腰带,听见脚步声,他抬起头,道:“你來了,”
“嗯,”凤轻尘应声在一旁的座椅上坐下,并为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再为诸葛荣德倒了一杯,
诸葛荣德系好腰带便在他身旁坐下,从桌上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后,放下茶杯对他道:“你们怎么样了,”
凤轻尘喝茶的动作顿了顿,自茶杯中抬眼看了一眼诸葛荣德,然后轻喝一口茶后,方才轻叹一口气,道:“就是侯爷所看见的这样,”
诸葛荣德不明所以的皱了有些花白的眉毛,想了想,问道:“这么來,你还沒有跟她相认,”
这个问題虽然凤轻尘很不愿意承认,可诸葛荣德却是猜对了,
所以,他点点头,轻嗯了一声,幽深的眸子里闪过浓郁的忧色,
诸葛荣德看着凤轻尘这模样,轻叹一口气后道:“其实,你会这样做我也能理解,云溪那丫头似乎对四年前你对她所做的,心中存着很深的抵触,”旋即,又话锋一:“不过,她现在出现在军营,已经是一件好事了,”
“这还得谢谢侯爷了,若不是她知道你受了伤,恐怕也不会出现在这里,”凤轻尘道,话中藏着掩不住的无奈,
“这可不一定,早前在靖远侯府的时候她可是明确的跟老夫我不会來见你,可是现在她既然能出现在这里,就足以明在你这件事情上她已经有了其他的想法,虽然你暂时不能肯定她这次前來是否有你的原因,但是,依我的直觉,我倒是相信有你的原因在这里面,”诸葛荣德摇了摇头,道,
对于诸葛荣德的此番话,凤轻尘只抿了抿唇,手中茶杯动,却沒有其他话,
“轻尘……”
凤轻尘抬头,询问的看着诸葛荣德,然后听他道:“你的事,还是尽早跟云溪丫头坦白,虽然你现在易了容,但不要忘了云溪这丫头的事,她可是医术毒术都精通,这易容术对她來也并非什么绝高的事,所以等她现你的身份,不如你亲自对她坦白,不然,难保她在知道事情的真相后再次身离开,”
“这一次,我不会让她从我身边离开,绝对不会,”
凤轻尘坚定的道,好似诸葛荣德这些话他只听见了最后一句一般,
这四年以來,她所受的,还有他所受的,他都不能再忍,
即便她这几年來所生的事情,他并不知道得那么的清楚,但,从她现在所改变的容颜,还有明显不那么灵活的右手,他知道她比他过得更苦,而这一切,都是他所造成的,
这个错,连他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又遑论是她呢,
所以,因为这样他才会害怕对她坦白,
刚才诸葛荣德所的这些话,他又何尝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呢,
是因为看得透彻,所以才这么畏畏尾的,
但,这却又是不能不去做的事情,
所以,他还得尽快将这件事处理好,
“嗯,你能这样想就行了,云溪这丫头虽然有关这几年所生的事情她什么都沒有,但这一次她回京都,叶夫人还有素心姑娘,还有云悠姑娘都沒有好下场,我想,这一次她回京的目的也就是找她们报仇的,”诸葛荣德想着前段时间京中所生的事情,道,
而他所的这些事情,凤轻尘听來并不觉得诧异,
因为萧逸寒的人在背后都关注着她的情况,所以对京中生的一些事情,他多少也是了解的,
叶婉仪曾经对沈云溪所做的事情,他虽然知晓得并不那么多,可也了解她这个人的行事作风,可是,有一点他却有些想不通,就算沈云溪成了他的王妃,她又如何狠心的要置她于死地,
他想着等战事完了之后再回去调查这件事,可战事沒有完,她就回來将这件事解决了,
不过这样,倒是省去了他的麻烦,
虽她的手段对素心來是狠了些,但也算是她咎自取,而且,她也并沒有要她们的性命,不管她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在他看來她还是手下留情了,
至于那沈云悠,当真是可恶到了极点,
幸好这一次,云溪沒有出什么事,否则她这条命就算别人不收,他也将她给灭了,
“不过,如果这一次沈老爷沒有出那样的事情,我想云溪这丫头并沒有要回去与他相认的打算,所以,我在想,其实在这之前她根就是打算与曾经的过往断掉一切关系,因此,轻尘你还是仔细想清楚,到底要怎么跟她解释以前和现在的事,云溪这丫头表面上看着温和,但却有自己的想法和坚,她认定了的事情可是很难改变的,”
在凤轻尘沉思之间,诸葛荣德的声音又在他耳边响起,听着这些话,凤轻尘掀目,眸光震惊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