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进屋的吕四娘被她问得一脸懵，“什么怎么样了？王可吗？已经吃药睡下了。”

吕茶坐直了身子，目光盯着她看，“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

吕四娘将房门关好，走过来坐下道，“阿茶觉得呢？”

吕茶摇摇头，吕四娘轻笑，“我还以为你帮我想好了呢。”

吕茶讪笑，“越俎代庖不好，不好。”

吕四娘没明白吕茶说的越俎代庖是什么意思，她神色正了正，开口道，“我让她脑震荡好了后就走人。”

“恩？”吕茶愣了几秒，“为什么啊？”

吕四娘习惯的低头，拉开抽屉要去拿烟，但想伸出手时她又把抽屉合上了，橘黄的灯光下，她认真的目光看着吕茶说，“因为我跟她说我要为我的女儿负责，像王可老公那种人，赤脚不怕穿鞋的，以前我孤家寡人一个，也不怕他，跟我来硬的我就跟他拼命，大不了黄泉路一起走。但现在我有了牵挂，我要保证你不能有一点儿闪失，我也要保护好自己，不然你会伤心。”

吕茶听了这番话心里很是动容，她想说点什么，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最终沉默地给了吕四娘一个抱抱。

又过了几天，便到了吕茶参加市一中补考的日子，娘俩起了个大早，然后在早餐店吃了个米粉，就叫了辆三轮车赶往市一中。

到达市一中时也依然还很早，才七点，吕四娘带着吕茶去办公楼找马恩，没想到马恩已经在了，想来就是在特意等她们来。

吕茶和马恩第一次见面，马恩对吕茶的印象是四娘的女儿头发怎么理得这么短？乍一看还以为是个男孩子，皮肤也偏黑，五官倒小巧精致，有几分像四娘。

吕茶对马恩的印象很简单，中年男，不秃，不高不矮，不胖不瘦。

寒暄一番后，马恩看一下手表，说，“八点开考，还早得很。你们吃早餐了吗？要不我去买点。”

吕四娘赶紧道，“马老师，不用麻烦了，我们已经吃过了。你要是还没吃就赶快去吧，我们就在这等你。”

马恩点点头，“好，你们就坐在办公室等我吧，我很快就回来。”

然而吕四娘她们并没有在办公室等马恩，而是坐在办公室楼下的凉亭里等的。

坐了会吕茶就有点坐不住了，吕四娘便让她到处走走，也好了解了解这个学校的环境。

清晨的校园很是安静，小鸟也很多，教学楼有三栋，两栋六楼的，一栋四楼的，两栋宿舍楼，还有若干栋教师公寓，一个很大的环形操场，也有好几个露天篮球场。这样的环境在八十年代初算很不错了，至少吕茶觉得挺喜欢的。

等吕茶逛了一圈回来，马恩也回来了，马恩问她考试用的纸笔什么的都准备好了吗？吕茶点头，马恩再看眼手表，七点四十，觉得时间也差不多了，便带着她去往考试的教室。

教室就在其中一栋教学楼的三楼，等他们到达，发现教室里早已坐了一个少年，少年看见吕茶他们，暗想巧了，这家伙不就是前几天竖中指的那货吗？

不过吕茶对他却是没有一点印象，毕竟她当时只关注到了那个骂。娘的司机身上。

马恩走进教室，“景瑜，早。这么早就来了。”

杨景瑜起身微笑，叫了声“马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