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父吕母拿着东西进到屋里坐下,吕父便把早上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吕小弟听了之后不禁连皱眉头,“爹,么,我昨天不是跟你们说了吗?要低调,低调,而且我都还没过去跟大姐说,你们怎么就直接都告诉她了?”
吕父却并不觉得自己有错,“那我们不是想临走之前耀武扬威一回嘛,想起刚来时候她那样对待我们就生气。”
吕小弟揉着有些发疼的太阳穴,虽然他下定决心要去新工厂,可是吕四娘这边他也想维护好关系,这样以后也能有个退路啊。
可这下好了,这条退路被吕父吕母一闹,完全堵死了。
但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他再怎么怨吕父吕母又有什么用呢?
站在原地想了想,吕小弟觉得还是要努力一下,所以便决定去大院找吕四娘,至少要让吕四娘知道,这背后的事都是吕大弟鼓捣的,他只是迫于吕父吕母的压力才不得不答应的。
这样吕小弟一家也算和吕四娘没有完全交恶,以后要是没路可走,还能再回来求求吕四娘,相信到时候吕四娘也不会做得太绝情。
吕父知道他想去大院那边,喝住他道,“去什么去?我们现在都有新去处你还怕她个球!不准去!”
吕母也觉得吕小弟这再跑过去有些伤面子,便把吕四娘和张福逼迫他们写了五百块钱欠条的事也说了。
吕小弟这才知道吕父住院时,吕母拿出来的那两百根本不是吕大弟给的,而是吕父吕母自己唯一的存款。
吕小弟心里难免觉得很失望,吕父平时偏心吕大弟多点,吕小弟觉得这也意味着以后大哥在承担父母养老这块要比他责任多些,却没想到吕父这次生病,吕大弟明明一毛钱没掏,而他却因此拿了四百块钱出来。
还躺在里屋床上的杜氏也是不淡定了,匆匆穿了衣服出来道,“爹,么,你们这样做太过分了!”
吕母一脸委屈样,说,“那我们当时不是想着尽快让你爹做手术嘛,而且你大哥他当时因为荣炬的事真的没钱。”
呵,杜氏冷笑,这样的鬼话估计也就吕父吕母才会相信。
杜氏看向吕小弟,“你现在去把大哥大嫂叫过来,今天这个事要是不说清楚,我不去新工厂那边了。”
吕小弟也觉得很窝气,沉着张脸便去叫吕大弟他们过来。
吕父不禁幽怨地看一眼吕母,他真的是发现这婆娘越老越胆小,也越发蠢了。
过了一会,吕小弟带着吕大弟和吴氏过了来,杜氏本着要把账算清楚,自然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
吕大弟便才知道自己上次没给吕母钱,吕母吕父还把唯一的两百存款拿出来谎称是吕大弟给的,这让吕大弟又是感动又是惭愧。
杜氏最后的意思就是,他们出的那四百块出就出了,但现在吕父写给吕四娘的那五百块欠条则和吕小弟一家没有任何关系,应由吕大弟一家承担还款。
吴氏也不蠢,觉得吕小弟他们出了四百,而欠条却是五百,整整比吕小弟他们多了一百块,吴氏说吕小弟他们理应再拿五十出来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