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玄朝着司夜寒看了一眼，轻咳一声，没敢说话。

老太太见状顿时瞪了他一眼，“你看他做什么！我问你话呢！”

墨玄斟酌了一下措辞，然后开口回答，“回老夫人，还是老样子。”

老太太冷哼一声，“你少糊弄我！你告诉我，他昨天睡了几个小时，前天睡了几个小时，还有大前天！”

墨玄没办法，只能一一回答，“大前天，催眠失败，前天……也失败了……至于昨夜，司先生是凌晨三点左右回的锦园，并未让我过去给他治疗……”

老太太脸色骤变，“三天！怎么又三天没睡了！”

墨玄没敢说，这整整一个星期司夜寒的睡眠都相当糟糕。

他判断昨天应该是他承受的极限了，一直在担心他的身体会出大问题，所以今天看司夜寒的状态竟然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糟糕，心中难免有些惊讶。

旁边那位年长的医生叹了口气道，“老夫人，我也不瞒您，这两年九少爷的身体亏空得越发厉害，若再找不到有效的法子，迟到熬得油尽灯枯，这我早便跟您说过，你您是清楚的。”

老太太顿时被“油尽灯枯”四个字给刺激到了，“我知道，我光知道有什么用！你们倒是想想办法啊！你们不是都很厉害吗？不过是睡不着觉这点小毛病都治不好？”

墨玄一脸无奈，“老夫人，九爷这是心病，他心情好的时候便能多睡些，心情一旦阴郁，便可能一分钟都无法入睡。”

“那就想办法让他心情好起来！”

墨玄闻言苦笑，心想您又不是不知道您这个孙子的性子有多糟糕，想让他心情好？谈何容易！

说实话，他跟在这位爷身边这么久了，甚至一次都没见他笑过好吗？

就在客厅内的气氛越来越凝滞的时候，沙发上，神色冰冷漠然的司夜寒看着手机，突然轻轻地低笑了一声，“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