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壮飞临半空中,遥望见一队红袍人立在一朵巨大的飞腾云上往东南方奔去,又瞧见一队赤衣人坐在一张惊人的红色火符之上,往西北方而来,心中暗忖道:“这两家人马,穿的衣服颜色还挺像。”当即朝着红袍人而去,临近的时候,蓦地大声喊道:“哎呀,原来红脸小儿的兵在这里!”
红袍人正是造化城的诸侯兵,南宫兰儿也在其中,循声一看,见是不久前才在乐天镇见到的柴乐天,又听见他说“红脸小儿”,那正是辱骂自己父亲南宫离的话,不禁勃然大怒,喝道:“柴乐天在那里,快给我抓住他!”
诸侯兵一阵喊杀,调转方向,朝着杨壮奔来。
杨壮脚蹬御风金符,顺风就跑。
陈天赐在暗处悄然施展临虚御空之术,凭空之中,用一双无形的手,托着杨壮的御风金符,朝着柴调部众所在的方位如飞而去,眨眼间,便已经接近。
陈天赐猛一用气,杨壮便如流星一样,一闪而逝。瞬间,出现在了陈天赐的跟前。
陈天赐说:“做得好。”
杨壮呆呆的看着陈天赐,忽然“呕”的一声,弯腰狂吐起来。
陈天赐诧异道:“你怎么了?”
杨壮直起身子,抱怨道:“师父,下一次你能不能不要让我移动的这么快?我好晕啊!”
陈天赐:“……”
南宫兰儿等人追着柴乐天,忽然见他加快了速度,瞬间不见,正惊讶之际,便瞧见了一张巨大的红色火符,上面坐着千余人,模样打扮,正是炎上的守城兵。
“小姐!”有人立刻向南宫兰儿告状:“火符上站着的那个穿着将服的人,就是柴调!之前偷袭我们别部大军的人,就是他带头的!”
南宫兰儿瞥了一眼柴调,见对方长得尖嘴猴腮,相貌颇为丑陋,不禁大怒,道:“真是好大的胆子!长得这么丑,还敢这么嚣张!给我打他!”
陈天赐在下面遥望见南宫兰儿的身影,不禁一怔,随即好笑,心中暗暗忖道:“她也来了,她一来,不是误会,也要成误会了,不打,也得打了。”当即连观战也不观了,带着杨壮,闪身进入了山精肉傀儡的腹内。
却说半空中,柴调率领众人,正要往乐地关而去,一路上走的不算太急,而是不慌不忙,依着柴调的意思,毕竟是自己第一次领兵外出,要足够有风度,张皇失措什么的,太不体面了。
正走的优哉游哉,忽然听见后面一阵喊杀声,不禁吃了一惊。
急忙扭头去看,只见一朵巨大的飞腾云已然靠近,上面的红袍人纷纷跳上自家的火符,二话不说,就是打人、杀人。
一个照面,便有五六个守城兵跌落下方。
柴调大惊失色,喊道:“冷静!冷静!君子动口不动手!你们是什么人啊!?”
正喊着话,忽然一个明眸皓齿的小姑娘落到了他的跟前,冲他微微一笑,两个梨涡若隐若现,身上幽香扑鼻,十分的娇媚可爱。
柴调不禁心神一荡,问道:“这位姑娘是?”
“南宫兰儿。”
“哦!”柴调捋了捋刘海儿,笑道:“原来是南宫小姐啊,失敬失敬!我们可是二皇子炎上殿下的皇子军啊,不知道小姐这次带人来是要干什么?一上来就开打,是不是对我们有些误会啊?”
南宫兰儿道:“你是不是柴调?”
柴调点点头,喜不自胜道:“正是鄙人。没想到,鄙人的名字,都已经传到小姐耳朵里去了,真是不胜荣幸,哈哈哈哈……”
“那就没有误会。”南宫兰儿一环砸了下去,正中柴调的脑门,柴调好比是断了线的风筝,直挺挺的便从火符上坠落下去。
兰儿拍了拍手,道:“柴调,拆掉!起的什么破名字!?”
可怜这些皇子军,莫名其妙就被造化城的诸侯兵给揍了一顿,主帅都被砸下去了,生死不明。
诸侯兵因为事先被打过一顿,因此这一次就是为了出气来的,下手格外的黑,格外的很。
不一时,皇子军便全线崩溃!
在伤亡一大半的情况下,剩余的人,狼狈往永乐城逃窜。
南宫兰儿拍了拍小手,问手下诸侯兵道:“找到那个嘴欠的柴乐天了吗?”
众人都摇头说:“没有,那贱人的速度也忒快了!属兔子的,眨眼就不见。”
南宫兰儿啐了一口,说:“便宜他了!下回见到,把他的舌头割下来!”
……
山精肉傀儡中的杨壮,在此时莫名连打了几声喷嚏,嘟囔道:“谁在念叨我了?”
陈天赐忽然召集众人,说道:“此间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了,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炎上与南宫离的冲突,已成定局,再无挽回的可能。隗兄、陶兄、金坚,还有杨壮、田薇,以及若荨、阳阳,你们暂且留在这里,统率这一千精锐,静观其变,我和月牙回归火寨,再去联络水寨,安排下一步的计划!”
众人齐声答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