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白酒红酒,还是碘酒,喝多了倒酒的难受滋味,一点也不次于方圆拿手指头扣孩子们的会厌。
酒喝多后倒出来,还好受些。
最怕的就倒不出来,光在那儿干呕,胃里翻江倒海似的,恨不得趴在马桶上就这样一动不动了。
夏总这么有档次的美女,当然不会趴在马桶上一动不动,最多也就是老牛那样大喘气的干呕几分钟后,踉踉跄跄的出了女厕,希望能用凉水刺激一下发烫似的脸,再强打着精神补点妆,千万别在燕随意面前出丑。
现在估计得十点多了吧,酒店内没多少客人了,外面走廊中都静悄悄的,就别提洗手间内还有人了。
不过灯光很亮,没有一点黑暗。
趴在水盆上,夏小韵双手捧着冷水,在脸上泼了足有半分钟,那种干呕的烦躁感,果然轻了很多。
“下次,再、再也不能喝这么多酒了。”
夏小韵双手按在水盆上,低着头闭着眼喃喃的说着,享受凉水带来的舒适感。
一双手,忽然搂住了她的小蛮腰。
就像被电击了一下那样,夏小韵浑身猛地发颤,霍然抬头张嘴正要喝问是谁时,搂着她小蛮腰的一只手,及时捂住了她的嘴巴。
接着,醺人欲呕的热气,喷在她的脸上,带着还算熟悉的声音:“嘿嘿,嫂子,别怕,是我,孟荣。”
你要干什么!?
夏小韵当然想喊出这句话,不过她嘴巴被捂着,根本说不出来,只能挣扎。
可惜的是,本来她就手无缚鸡之力,现在又醉酒了,浑身更是软绵绵的,而且貌似孟荣的身体素质很不错,一只手就能圈住她的双手。
“放、放开我!”
使出全身的力气,夏小韵终于挣开了捂着嘴巴的手,哑声尖叫。
“好,好好,我放开你,但你也得配合我,咱们好好耍一下。”
孟荣笑嘻嘻的,松开她嘴巴的右手,开始在她身上乱碰。
“你滚开!”
夏小韵拼命挣扎着,声音越来越嘶哑的喊道:“我是你、你嫂子,你这样做随意会生气的!”
“狗屁的嫂子!”
孟荣不耐烦她挣扎,抬手一把采住了她头发,猛地向后一顿。
这让夏小韵看到了他那张带着狞笑的脸,听的更清楚了:“特么的,你一个小地方的土包子,有什么资格成为随意哥的妻子?哥们叫你个嫂子,是逗你玩儿呢,你特么的还真当回事了。”
夏小韵头发被拽的生疼,瞬间就泪流满面:“你、你放开我,我要去找随意!”
“随意哥现在忙着打电话呢,可没空招呼你。”
孟荣狞笑着,右手抓住夏小韵肩膀衣服,猛地往下一扯--露出了小半个雪白的肩膀,看到了那朵极度妖艳的彼岸花。
“哟,嫂子,没想到你也爱这个调调啊,很凑巧啊,哥们身上也有,而且还是在那地方,哈,给你仔细看看啊!”
孟荣淫笑着,低头去亲吻那朵彼岸花。
夏小韵现在才发现,她以前的某些想法,有多么的天真。
她在人家这些‘公子哥’的眼里,其实就是哄着玩的玩物,尽管燕随意始终都很尊重她,但这不代表着他会真把她当回事。
这种感觉很真实,有着切肤之痛--丁白康,就曾经给过她一次了。
为什么,别人总是喜欢侮辱我,玩弄我?
从没有过的愤怒,让夏小韵浑身猛地充满了力量,尖叫一声抬脚,狠狠跺了下去:“混蛋,你去死吧!”
跺的很准。
夏小韵可是穿着细高跟小马靴的,高跟就像钉子那样,狠狠扎在孟荣的右脚脚面上,让他张嘴就发出一声低压的惨叫。
趁着孟荣惨叫,夏小韵猛地挣开他,向门口跑去。
“臭表字,敢特么的跺我!我非得办死你不可!”
孟荣彻底怒了,也顾不得脚丫子有多疼了,低吼着扑了过去。
夏小韵的手,刚够着洗手间房门的门把,就被他一把拽住肩膀,猛地一扯--刺啦一声,她的黑色羊毛衫被硬生生的撕裂。
看来,孟公子的力气还真够大。
接着一个虎跳,孟荣扑到门前,背对着房门左肘勒住了夏小韵的脖子,稍微用力,狞笑道:“嫂子,玩玩吧!”
如果孟荣在洗手间内,跟他真的嫂子玩玩,方圆绝不会管。
老人们常说:小叔嫂子,没大没小,喝醉酒后偶尔玩玩也没啥。
不过很明显,夏小韵不是孟荣的真嫂子。
他当前的这种行为,就是耍流氓。
只要是个有正义感的人,只要不是在自己耍流氓时,都不会无视别人耍--更何况,不管怎么说,方圆隐隐觉得他跟夏小韵之间,貌似有不得不说的故事呢?
就在孟荣左肘子勒住夏小韵的脖子,迫使她浑身无力挣扎,正要进一步动作时,却觉得自己脖子,也特么的一疼,接着就感觉脑袋好像在跳舞那样,猛地向旁边的墙上撞去。
砰!
这是孟荣在彻底昏迷之前,听到的最后一声动静。
如果不是太疼的话,应该很悦耳。
对于这种不守规矩,喜欢玩假冒伪劣嫂子的人,方先生从来都是鄙视的。
依着他原先的脾气,碰到这种事后,把孟荣撞昏过去,绝对无法满足他的伸张正义感--可夏小韵刚才那声自称是孟荣的嫂子,让他心里无比的腻歪。
就觉得:既然你都承认是人家的嫂子了,老子实在没理由管你跟小叔子玩玩的,之所以插手管闲事,是因为毛驴没把老子的良心都吃了。
既然没足够的理由插手这件事,方圆就觉得只把孟荣碰昏了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