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随着孙宁一声令下,一名作战参谋匆匆跑出指挥部,大约过了二十分钟,作战参谋带着一名身上还穿着白色围裙的炊事班班长走了进来。
这名脸蛋圆圆,看起来有几分弥勒佛气质的炊事班班长,一看到孙宁就叫起撞天屈来:“我知道,让战士们吃饱吃好是我们炊事班的责任,做为侦察大队的炊事班,我们也做好了防止敌人破坏投毒的安全检测检测工作,但是……除非我们自己先喝上两口,否则的话还真没办法知道,这井里抽出来的水,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作战参谋将一只饭盒递给了孙宁,在饭盒里有一份稀饭,还有一个馒头,孙宁拿起勺子,只喝了半勺,就将嘴里的稀饭吐了出去。
苦,苦,苦,真他妈的太苦了,稀饭一碰到舌头,那股苦味就象是触电般,在瞬间就直刺进孙宁的大脑,让他的舌头都苦得暂时失去了味觉。就算是受过最严格训练,必要时能吃下连野山羊都不愿意吃的苔藓的特种兵,面对这种喝了就必吐,喝得越多吐得越多的玩艺,也只能干瞪眼没有半点办法。
那个馒头孙宁没有再去尝,只要用了相同的水,那馒头一定是苦到了姥姥家。
看着面前热气腾腾,还散发着香气,轻而易举就勾动了食欲,却碰都不能碰的稀饭和馒头,孙宁的心中暗叫了一声“来了”。
经过一晚上折腾,所有人都又累又饿,好不容易等到早晨开饭,进入食堂,将这种比黄莲还苦二十倍的东西灌进嘴里,估计当场就喷饭无数,一群本来就傲气冲天的特种兵们,不当场摔碗跳脚那才叫个有鬼。
负责出去调查事件的作战参谋,脸上露出了一丝心有余悸:“我已经检查过了,水井里抽出来的水,比这稀饭还苦。”
孙宁对着一脸委屈的炊事班班长,露出一个安慰的微笑,“现在是战时状态,敌人对我军水源投毒破坏,这是我们防守不力让敌军钻了空子的结果,和你们炊事班无关。现在你回去告诉炊事班的同志们,特殊时期请大家再辛苦一下,启用战时储备用水,重新做一顿早餐。蒸馒头就不用了,煮上几大锅稀饭,再给每人发一个苹果,让大家就着热汤用压缩饼干解决早餐,这样吃着顺口,营养也跟得上。”
炊事班长离开了,在指挥室的大门重新关上的时候,孙宁的脸色沉了下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燕破岳和萧云杰,从新兵营出来后就被送进了炊事班?”
在场大半作战参谋都在点头。
“不愧是能让赵指导员另眼相看,亲自训练的兵。”
孙宁终于开始正视起燕破岳这个对手,“现在很多人就算是在其位,也是在混混噩噩的混日子,几十年都做不好自己的本职工作。而这两位倒好,他们当过炊事员,清楚的知道炊事班的作息时间和工作安排,并从这些经验入手,通过炊事班对我们全营进行了一次无差别覆盖打击,虽然不会造成实至杀伤,却成功打击了我军士气。硬生生将我们驻守大本营,可以吃到可口饭菜的优点给拉平了。”
有作战参谋代表大家,提出了心中的疑惑:“究竟是什么东西,能把水给苦成这样?”
“是苯酸铵酰糖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