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房门终于打开,露出一张风韵犹存的俏脸,只是宁中则似乎在岳不群走后,又偷偷的哭过,双眼有些红肿。
凌靖一见宁中则开门,便露出一张灿烂的笑脸,唤道:“师娘。”
宁中则陡然见到凌靖,便如在白日做梦一般,脑中一片晕眩,忽然身子一斜,情不自禁倒退了一步,险些摔倒。
凌靖连忙扶住她,皱眉道:“师娘,你没事儿吧?”
他扶着宁中则的身子,感觉她身子似乎非常虚弱,扶在手中,轻的有些过分,再看宁中则的面色,眉目间隐有郁气,气色也不佳,顿时便感觉有些不好了。
按理说,以宁中则的武艺,不说百病不侵,但怎么说也不该虚弱的这种地步,不过转念一想,如今她跟岳不群关系非常不好,时常为了岳灵珊的事争吵不休,而且自己上次没跟她说一声,便毅然离去,她心中多半是在一直挂念自己的。
在山上之时,宁中则便对自己极好,自己上次忽然离去,确实是有些对不住她。
凌靖心中有些愧疚,连忙关上门,将宁中则扶到了椅子上,跪下磕头道:“师娘,弟子回来了。”
“靖儿。”
宁中则的声音有些发颤,似乎眼前的一切看起来都有些不真切,伸手在凌靖脸上摩挲了许久,这才道:“靖儿,真的是你。”
说到这里,眼泪便簌簌的流了下来。
凌靖一见宁中则哭了起来,顿时便有些手忙脚乱,连忙道:“师娘,对不起,弟子知错了。”
宁中则见他脸色慌乱,忽然破涕为笑,伸手在他脸上捏了捏,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嗔道:“混小子,现在知道错了?”
凌靖松了口气,笑道:“只要师娘不生气,您怎么说都好。”
宁中则本来一直在担心这个小弟子的安危,当日他力拒强敌,但自己也受了伤,此刻见他好生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心中一块大石终于放下,但随即又没来由的升起一股恼怒之意,板着脸道:“靖儿,你给师娘老实交代,这些日子都去哪里胡混了。”
凌靖打个哈哈,心道:“这个说起来可就有点复杂了”
有些东西他确实是没法儿对宁中则说出口的,比如“隐龙剑气”,比如玲珑就算宁中则再怎么心疼自己,只怕也很难接受自己居然会跟一个魔教女子牵扯不清,而且宁中则一直想撮合自己和岳灵珊,这情况可就十分十分的复杂了
凌靖可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连忙道:“师娘,你的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怎地脸色如此之差?”
宁中则闻言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直把凌靖看的讪笑不已,他那点小心思又怎么可能瞒得过宁中则。
宁中则“哼哼”冷笑两声,忽然揪住凌靖的耳朵,斥道:“混小子,长大了是吧,连师娘问你话都敢不回答了。”
“o阿!疼疼疼”
凌靖耳朵上一疼,顿时愁眉苦脸起来,但是宁中则正在气头上,他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作出一副疼的不得了的表情。
宁中则见他如此,心中也有些心疼,手中力道渐渐弱了下去,最后更是变成帮他轻轻揉着耳朵,似乎是真怕自己把他给弄疼了。
凌靖心中松了口气,这才敢趁机问了问宁中则的身体情况。
原来自上次药王庙一役之后,宁中则腿上受了伤,失血过多,再加上淋了一晚上的雨,后来又一直挂念着凌靖,到了洛阳王家之后,不久便生了一场大病,不过好在她武功底子深厚,近日终于渐渐康复过来,只是身子终究还是有些虚弱。
凌靖心中十分愧疚,但宁中则却是不以为意,还安慰他,只要他日后乖乖听话,少惹些是非,她便很高兴了。
凌靖看着她,一时有些说不出话来,岳不群是个什么样的入,如今就算是宁中则也看不清他的真面目的,就算自己说出岳不群的计划,只怕也无入能够相信。
当下便叹了口气,看来日后只能暗地里保护宁中则和岳灵珊了,以免他们沦为岳不群争霸江湖的工具。
之后,他又询问了一番其他师兄弟的情况,却意外得知,自己想找的那入居然被岳不群派了出去,直至如今都还未回来,倒是令狐冲尚还待在王家。
得知这个消息之后,他顿时便有些踌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