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问天中掌之后,眼前金星直冒,迷迷糊糊之中,只见有一道暗器袭来,当即心中一振,连忙一拍身下石桥,翻身而起,便欲往河中跳去。
“想跑?”涟依一招没能得手,当即柳眉一竖,抬手一挥,又是“琤琤”两声,两道暗器先后射出,前面一道暗器射向向问天身前,却见向问天受伤之后,身子还极是灵活,背上一躬,眼看这一记暗器便又要落空。
便在此时,那后一道暗器却忽然击在了前一道暗器的尾端,只听“铿”的一声,前面那道暗器忽然变向,一下射中了向问天的小腹。
“哎呦!”向问天措不及防之下,又中了一镖,惨呼声中,“噗通”一下跌入了杏之中。
霎时间,水花飞溅,几滴河水甚至落到了石桥的桥面上,涟依抢上前去,身子一闪,站在了桥沿上。
“嗯?怎么不见了?”她的双眼扫到河面上,只见几道水花扑腾着重新落入河中,一圈圈波纹荡漾开来,河面起伏不定,但是向问天那个人呢?
“让他给跑了吗?”凌靖缓缓走到涟依身侧,笑着问道。
涟依俏脸上一红,低下头,有些惭愧的说道:“公子,对不起,是我太没用了。”
凌靖轻轻握住涟依的手,将她带到身边,笑道:“没关系,这个人今日受了重伤,又被我的毒功侵入体内,就算想要恢复伤势,没有几个月只怕也是不可能的。”
“其实杀不杀他倒是无关紧要,只需保证他这两个月不会去梅庄就行了。”
涟依点了点头,心中其实还有些气恼。先前向问天在受了如此重伤的情况下还从她手上逃了出去,便连这点小事她都没有办好,心想,公子是不是已经不高兴了?
凌靖看着微波荡漾的湖面,扫了几眼。确实没有向问天的影踪,想来此人应该是水性极佳,从河中遁走了。
不过就算给他逃了也是无伤大雅的事,反正今日的目的已经达到,等向问天养好了伤势,只怕自己也该学会了“吸星**”了。
到时就算此人有心寻仇。自己也能轻松料理了他。
凌靖转过身去,拾起地上的灰色包袱,轻轻拍了拍包袱上的尘土,今日重伤了这向问天,其实这几样东西还拿不拿在手中,已无什么分别。不过这里面的四样宝物可都是传世之宝,就当是发了笔横财吧。
他将包袱背在背上,向涟依招了招手,准备回杭州城去。
涟依走到他身侧,看了一眼他背上的包袱,随即笑道:“公子,你先前说这包袱里有“西山行旅图”、“率意帖”、“广陵散”和“神仙鬼怪棋局”四样当世罕有的宝物。可是“广陵散”不是自嵇康身死之后便已经失传了吗?”心想:“那向问天该不会是去哪里随便找了几件赝品来充数了吧?”
“广陵散”早已失传。举世皆知,那“神仙鬼怪棋局”更是神话传说中的物事,倒是“西山行旅图”和“率意帖”还有几分可信。但先前却听公子说这包袱中确有这四样东西,所以她心中便难免有些好奇起来。
“怎么,难道你也喜欢这些东西?”凌靖转过脑袋,一边走一边笑道。
涟依嘻嘻一笑,道:“没有,我只是有些好奇罢了。”
凌靖走了几步,当即取下背后的包袱,交到涟依手中。贴在她耳边笑道:“你可得收好了。这几样东西以后说不定便是咱家的传家之宝呢,你要是搞丢了其中一样,以后咱们的孩子可得怨你了。”
涟依闻言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诱人的红晕,耳根通红,嗔道:“公子净胡说。”但心中却十分甜蜜。
凌靖哈哈大笑一声。携着涟依一同回了杭州城中。
这一日回到城中,时辰却还尚早,头上日光斜照,空气中还有一丝灼热之意。
街上的行人来来往往,不时有马车穿行而过,这杭州城自来富庶,长街上的许多人都衣着光鲜亮丽,凌靖和涟依走在大街上,男的英挺潇洒,女的飘渺如谪仙,真如画中走出的金童玉女一般,引得许多人频频侧目。
涟依走在凌靖身侧,脸上微微有些不愉,被这么多形色各异的人打量着,让她十分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