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教主的武功果然深不可测,晚辈佩服。”凌靖手上脉门被扣住,生死命门被人握在手中,但脸上依然是挂着淡淡的笑容。
任我行看着眼前这年轻人,心中微微一突,觉得有些不妥,但具体到底是有什么不妥之处,他又说不上来,只因这时心中实在有太多疑惑。
方才出声提醒他的人,竟然是和这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一路的那个青年,他虽然没见过此人的面目,但对于此人的声音却记得十分清楚。
“这三个人到底怎么回事,到底是谁想害我?”自从十二年前他被东方不败暗算之后,这些年时常反思,性格已经愈发变得小心谨慎起来。
此时扣住了凌靖的脉门,虽然不明真相,但手上却丝毫没有松动。
门口的涟依一见凌靖被任我行扣住了脉门,心中大急,当即一掠上前,身子飘忽如影,袖手一挥,数道暗器射向任我行面门,身子往前掠去,又一掌拍向任我行手腕。
任我行冷哼一声,左手一挥,手上的铁链顿时“哐哐”作响,一条黑色的铁链舞动起来,如一条黑色的巨蛇一般,挥到了身前。
“铿铿铿!”那数道暗器接连打在这精铁所铸的铁链上,一撞之下,纷纷被弹了开去。
涟依却趁此机会,冲到了近前,一只白玉般的手掌拍向任我行抓住凌靖的那只手腕。
“小娃娃不自量力!”任我行连眼皮也没有跳动一下,右手带着凌靖往后一退,左手连舞数次,一根铁链如是活过来了一般,与涟依交手数次,始终不让她有近身的机会。
忽然之间,身后的铁门处传来了“哐当”一声,却是秦白川在外面将铁门重新给关上了。
“任教主,你若制服了里面的两人,还请说上一声,到时晚辈必定会救您离开这里。”
任我行冷哼一声,现在这里面的人他是谁也信不过,不过既然已经和里面这两人动上了手,那就得先将他们制服了才行。
他手上铁链一挥,扫向涟依右臂,又将她逼退了一步。
涟依轻咬银牙,目光急切的看着凌靖,忽然从袖中飞出两根细小的飞针,射向任我行双目。
任我行见这飞针袭来,距离又是如此之近,微微一顿之后,忽然仰天长啸一声,直震的整个牢笼簌簌作响,让人头晕耳鸣。
这长啸声中,乃是任我行用上了极其高深的内力,一震之下,就是一流高手也要微微失神。
忽然之间,又见他左手成爪,往旁一吸,霎时间,一股巨大的吸力从他手上传来,那两枚飞针竟被他手上吸力带的一偏,斜着往右射到了一旁的铁壁上。
“铿铿”两声,两道飞针相继被弹落到了地上。
涟依被这道声音震的眼前一花,不及回过神来,忽然身上又中了一指,却是大穴被制,再也动弹不得了。
地牢中的动静再次消失,秦白川在外面喜道:“任教主,那两人可是已经被你制服了?”
“小子,你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这两个人我确实是制服了,不过你倒是给我说道说道,你们为什么会到这西湖牢底来?”不管是这地牢内的一男一女,还是地牢外面那个说话的人,他都是从未照过面的,若要说这其中有人是真心来解救自己的,他可不怎么相信。
“如此便好。”秦白川似乎松了口气,对于凌靖的剑法武功,他一直十分忌惮,所以方才里面的打斗,他根本不敢进去插手,如今一听这人已经被制住,当即道:“任教主,晚辈此行自然是为了解救你而来的。”
“哦?是么?”任我行却是不信,道:“那你不妨直说,若要救我出去,到底有什么条件。”
“任教主果然是聪明人。”秦白川在外面笑了笑,顿了一下之后,又道:“任教主,不如你便先将里面这两人给杀了,到时我们再谈其他也不迟。”
任我行尚未说话,凌靖倒是先开口,笑道:“秦兄,你说我们到底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要如此算计于我?只怕先前你能找到这地道的入口,也非是巧合吧?”
地道的入口在哪儿,熟知剧情的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先前在上面的那一番动作,自然是想试探秦白川的。
“凌兄如今看起来也不怎么愚笨嘛。”秦白川冷笑道:“不过死到临头,你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些太多了吗?”
他们两人一开口对答,任我行倒是不急着动手了,只是脸上露出了饶有趣味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