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大楚大骇,右手单刀已不及挥过来砍对方手臂,只得左手手肘急抬,护住咽喉,同时左足退后一步,右手单刀顺势劈了下来。()..♠
这一守一攻,只在一刹那间完成,守得严密,攻得凌厉,的确是极高明的手法。
但任我行右手还是快了一步,鲍大楚单刀尚未砍落,已抓住他胸口,嗤的一声响,撕破了他长袍,左手将一块物事从他怀中抓了出来,正是那块黑木令。
他右手翻转,已抓住了鲍大楚右腕,将他手腕扭了转去。
只听得当当当三声响,却是向问天递出长剑,向秦伟邦以及其余两名长老分别递了一招,三长老各举兵刃相架。
向问天攻这三招,只是阻止他们出手救援鲍大楚,三招一过,鲍大楚已全在任我行的掌握之中。任我行一招制住鲍大楚,当即微微一笑,目光在屋内几人脸上一一扫过,淡淡道:“我的“吸星大法”尚未来得及施展,你们谁要来试试么?”
屋内之人尽皆面se一白,那鲍大楚此时被任我行扣住手腕,更是心中惊惧,心知只需任我行一施展“吸星大法”,自己定然只能落得和黑白子一样的下场。
鲍大楚心念一转,当即沉声道:“还望教主开恩,鲍大楚自此之后,誓死效忠教主。”
任我行转头看着他,道:“当年你也曾立誓向我效忠,何以后来反悔?”
鲍大楚不敢去看任我行的目光,只觉此人的双目犹如深深的湖水一般,自己在他面前,几乎无所遁形,低首道:“还望教主肯给属下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任我行忽然哈哈大笑一声,道:“好,那你吃了这颗药丸。”放开他手腕,伸手入怀,取出一个瓷瓶,倒出一枚火红se的药丸,向鲍大楚抛去。
鲍大楚一把抓过,看也不看,便吞入了腹中。“嗯?这是......”自任我行取出那枚火红se的药丸之后,凌靖的双目便一直牢牢锁住那丹药,直到鲍大楚接过来,吞入了口中,他才微微蹙起了眉头。
“是那个么?”他心中其实也不是十分确定,但想来除了是那东西之外,任我行也拿不出什么丹药了。*--*
果不其然,便在此时,只听秦伟邦失声道:“这......这是“三尸脑神丹”?”
任我行点点头,说道:“不错,这正是“三尸脑神丹”!”又从瓷瓶中倒出八粒“三尸脑神丹”,随手往桌上掷去,八颗火红se的丹丸在桌上滴溜溜转个不停,道:“你们知道这“三尸脑神丹”的厉害吗?”“果然是“三尸脑神丹”!”凌靖看着那桌上的七粒火红se丹药,目光一闪。这“三尸脑神丹”的凶名,在前世他就已经如雷贯耳,任凭你武功再高,只要吃了这丹药,到最后也就只能落得个任人摆布的下场。
这时,只听鲍大楚道:“服了教主的脑神丹后,便当死心塌地,永远听从教主驱使,否则丹中所藏尸虫便由僵伏而活动,钻而入脑,咬啮脑髓,痛楚固不必说,更且行事狂妄颠倒,比疯狗尚且不如。”
他每说一句,屋内几人的身子便不由跟着颤动一下,有的人甚至脸上的肌肉也开始轻轻抽动起来,显然也知道这“三尸脑神丹”的凶残之处。
众人在ri月神教中待的时间都已不断,深知这“三尸脑神丹”中藏有尸虫,平时并不发作,一无异状,但若到了每年端午节的午时不服克制尸虫的药物,原来的药xing一过,尸虫便会脱伏而出。
一经入脑,其人行动如妖如鬼,再也不可以常理测度,理xing一失,连父母妻子也会咬来吃了。当世毒物,无逾于此。再者,不同药主所炼丹药,药xing各不相同,东方教主的解药,解不了任我行所制丹药之毒。
“不错。”任我行点点头,又问道:“不过你既已熟知这神丹的功效,何以又毫不犹豫的吞了下去?
“属下自今而后,永远对教主忠心不二,这脑神丹便再厉害,也跟属下并不相干。”
任我行哈哈一笑,显得十分畅快,说道:“很好,很好。这里的药丸哪一个愿服?”抬眼又往黄钟公等人看去。
黄钟公和丹青生、秃笔翁三人面面相觑,便在此时,地上的黑白子却挣扎着往那桌边挪去,口中不迭说道:“教主,黑白子自今往后,誓死效忠教主。自当先服一枚。”扶着那桌角挣扎着站起,伸手便要去取那丹药。
任我行忽然将袍袖轻轻一拂,一股劲风拂来,黑白子立足不定,仰天一跤摔了出去,砰的一声,脑袋重重撞在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