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靖贴身藏于墙角,眼中蓝光一闪,已将房间内的情形看了个清清楚楚。
只见一个女子站在屋中放声大叫,神色凄厉,但眼中却满是嘲讽,七八个壮汉围着屋子贴墙而立,满脸肃然,手中都拿了绳索。
凌靖微一思索,便知这女子和这些人都是一路的,目的自然是想诱恒山派的弟子上钩。
恒山派乃是佛门,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听到这个女子呼救,自然会前来查看。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便听院中响起了“咚咚咚”几声,似是有几人相继落入了院中,只听一个女子呼道:“何人在此行凶?”
凌靖听清是恒山弟子仪清的声音,这个恒山女弟子年岁已经不小,功力也不弱,剑法上已经有了恒山绝学的两三分火候。
他躲在暗处,并未急着出手,毕竟嵩山派的高手到现在都还没露面,如果自己出现的太早,难免打草惊蛇。
那屋子大门并未关上,门一推开,便有七个女子窜了进来,当先一人正是仪清。
这七人手中都执长剑,为了救人,进来甚急。突见那呼救的女子右手一扬,一块约莫四尺见方的青布抖了起来,仪清等七人立时身子发颤,似是头晕眼花,转了几个圈子,立即栽倒。
忽然又见贴墙而立的汉子一拥而上,取出绳子,将仪清等七人手足都绑住了。
几个大汉将恒山派的弟子拖到墙角,并未立即杀掉,而是又把门轻轻合拢一些,只露出一小片空隙,然后便又如先前那般,立在两边,守株待兔起来。
凌靖见恒山派这些女弟子暂且没有性命之忧,心中微微松了口气,这幕后暗中cao控局面的几个真凶还未露面,他是不想提前出手的,不过若是这些人真要对恒山派的弟子行凶,那说不得也只好动手救人了。
过不多时,外面又有声响,一个女子尖声喝道:“什么人在这里?”
凌靖听出这个声音是那个曾经在衡山城中见过一面的仪和,心中叹了口气,心想:“这人性子急躁,这番又非变成一只大粽子不可。”
只听得仪和又叫:“仪清师妹,你们在这里么?”接着砰的一声,大门踢开,仪和等人两个一排,并肩齐入。
一踏进门,便使开剑花,分别护住左右,以防敌人从暗中来袭,第七人却是倒退入内,使剑护住后路。
屋中众人屏息不动,直等七人一齐进屋,那女子又展开青布,将七人都迷倒了。
跟着又有一个中年尼姑率领六人进屋,又被迷倒,凌靖认得是跟在定静老尼姑身边的一人,武功着实不弱,但这迷药也是端的厉害。
前后二十一名恒山女弟子,尽数昏迷不醒,给绑缚了置在屋角。。
隔了一会,一个老者打了几下手势,众人从后门悄悄退了出去。
凌靖见屋中的敌手一一离去,脚步声渐消,这才一个飞身从窗户上跃了进去,但见墙角处横七竖八躺满了一地的恒山派弟子,微微皱眉,走上去将仪和给找了出来。
“喂!醒醒!醒醒!”凌靖轻轻拍了拍仪和的两边脸,但见对方纹丝不动,连眼皮也不曾跳动一下,暗道了一声这迷药厉害。
他眼珠一转,见屋中的一张木桌上放置着一个茶壶,便起身走过去将茶壶拿起,摸了摸,茶水已经冰凉。
凌靖提着茶壶走回,冰凉的茶水浇到仪和脸上,这冰冷的午夜中,更增了几分凉意,但对方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怎么还不醒?”凌靖虽然在平一指身边学习过一段时间的医术,但时日尚短,根本学不到太多东西,对于这十分厉害的迷药,也有些束手无策起来。
“这迷药似乎很厉害,还是先把这处地方记下再说。”他猜测嵩山派既是先将恒山派这群弟子抓起来,却又不直接杀掉,看来是想以这些弟子威胁定静师太。
至于要威胁定静师太什么,那自然是不言而喻的,除了五岳并派一事,难道恒山派还有其他什么值得嵩山派如此大动干戈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