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问明水月庵的所在,当即驰马前往,到得庵前,只见庵门紧闭,郑萼上前打门,半天也无人出来。
仪和见郑萼又打了一会门,没听见庵中有丝毫声音,不耐再等,便即拔剑出鞘,越墙而入,仪清跟着跃进。
进得庵中,仪和忽然神se一变,道:“你瞧,这是什么?”指着地下。
只见院子中有七八枚亮晶晶的剑头,显是被人用利器削下来的,仪和叫道:“庵里有人么?”寻向后殿。
仪清拔门开门,让凌靖和众人进来,她拾起一枚剑头,交给凌靖道:“凌少侠,这里有人动过手。”凌靖接过剑头,但见截断处光滑平整,显是被利器斩断,而且绝对是非同一般的宝剑。
他自得到“帝龙古剑”之后,便曾斩断过不少jing铁、jing钢兵刃,深知一把宝剑、宝刀的威力,当即说道:“定闲师太和定逸师太二位可有携带什么宝剑?”
仪清摇摇头,道:“她二位老人家都不使宝剑。我师父曾道,只须剑法练得到了家,便是木剑竹剑,也能克敌制胜。她老人家又道,宝刀宝剑太过霸道,稍有失手,便取人xing命,残人肢体”
凌靖微微一笑,心中不免觉得这些佛门弟子有些太过迂腐,沉吟道:“那么这不是两位前辈削断的?”
仪清点了点头。
但见地上残兵断刃随处皆是,众人心中不免有些忧虑,随即寻入后殿之中。
尚未进入后殿,便听仪和在里面叫道:“这里又有剑头!”
凌靖等人循声赶来,见殿内许多物事都已经残缺不全,连供奉的佛像上都留下了不少剑痕,显然是经历过一场异常惨烈的打斗。
而且佛像上、桌上、垫子上,早已灰尘密布,看来这场打斗发生的时间,已经是多ri之前了。
凌靖心中微微有些不安,心想:“定闲师太和定逸师太二位能撑到自己等人赶过去么?”
探查完后殿,凌靖等又来到庵后院子,只见好几株树木被利器劈断,检视断截之处,当也已历时多ri。后门洞开,门板飞出在数丈之外,似是被人踢开。
后门外一条小径通向群山,走出十余丈后,便分为两条岔路,仪清叫道:“大伙儿分头找找,且看有无异状。”
过不多时,秦绢在右首的岔路上叫了起来:“这里有一枚袖箭。”又有一人跟着叫道:“铁锥!有一枚铁锥。”
眼见这条小路通入一片丘岭起伏的群山,众人当即向前疾驰,沿途不时见到暗器和断折的刀剑。
突然之间,仪清“啊”的一声叫了出来,从草丛中拾起一柄长剑,向凌靖道:“本门的兵器!”
凌靖脸上露出一丝凝重之se,道:“定闲、定逸两位师太和人相斗,定是向这里过去。”
众人皆知掌门人和定逸师太定是斗不过敌人,从这里逃了下去,凌靖这么说,不过措词冠冕些而已。
眼见一路上散满了兵刃暗器,料想这一场争斗定然十分惨烈,事隔多ri,不知是否还来得及相救,众人忧心忡忡,发足急奔。山路越走越险,盘旋而上,绕入了后山,行得数里,遍地皆是乱石,已无道路可循。
恒山派中武功较低的弟子仪琳、秦绢等已然落后,又走一阵,山中更无道路,亦不再见有暗器等物指示方向。
众人正彷徨之际,突见左侧山后有浓烟升起。
凌靖凝视着那处地方,眼中蓝光闪烁,忽然面se一变,道:“你们快跟我来。”方才系统一扫描,他便看到左面一处山谷当中,烈焰腾飞,一众手持兵刃的高手围住了两座废弃的石窑,谷中堆了许多干柴、谷草,似乎是想将石窑内的人活活烧死。
他暗自捏了把冷汗,石窑内藏着何人,不用想也能猜得到。但如果自己再晚来片刻,定闲师太他们又岂有命在。
一行人急匆匆往左侧的山谷奔去,还未踏入谷中,众人已见前方浓烟四起,一股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凌少侠,我们掌门和师叔便在谷中么?”一行人进入谷口,但见下方少说也站了七八十个手持兵刃的汉子,十分紧张的问道。
凌靖点点头,指着前面的两座石窑,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恒山派的两位前辈以及你们的同门便是被困在那里。你们小心些,我先去将她们救出来。”
仪和等人见谷中敌人甚多,也不敢大意,当即结成剑阵,往谷中逼近,而凌靖却仗着内力深厚,直接往两座石窑的方向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