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看到有个兄弟问为啥昨天没更新,我记得我前天最后一章发的时候,应该在末尾说过的,昨儿跟老同学见面,实在没空码字,这位兄弟见谅。抱歉……会补上的,今天还有第三章。)
那人仍伏在桌上,又道:“哎,有多少风流债,便有多少罪孽。这番恒山派的一众弟子、长辈,可是糟糕至极了。”
凌靖眉头一挑,见这人披头散发,趴在桌上,瞧不清容貌,眼光一瞥,但见桌旁放着一把胡琴,琴身古旧,已经泛黄,心中一动,已然是猜到了来人的身份。
他哈哈一笑,抱拳道:“莫前辈,你怎地跟小子开起玩笑来了?”
那人忽然抬起头来,双目如电,冷冷的在凌靖脸上一扫,正是衡山派掌门“*夜雨”莫大先生。他哼了一声,道:“小子,你带着恒山派的弟子在福州城中招摇过市,可知恒山派百年清誉便要毁于你手了?”
凌靖在莫大的对面坐了下来,对于这个衡山派的前辈,他心中还是存了七分敬意的,闻言也不着恼,只是笑道:“事出突然,晚辈也是出于无奈。而且晚辈对于恒山派的各位师姐、师妹,可不敢有一丝僭越之心。”
莫大先生长叹一声,道:“你虽然谨守礼法,奈何江湖中人多嘴杂,又岂能堵得住悠悠之口。”看着凌靖,说道:“我在湖南听说恒山派的一群尼姑和一个摸样俊俏的少年在城中招摇过市,这闲言碎语都传到了我衡山城,凌兄弟,你说这恒山派的百年清誉是不是一朝尽毁了?”
凌靖苦笑一声,当时为了救人,他哪里会去想这么多,不过如今看来,当时自己带着恒山派的群弟子,手持兵刃,穿过闹市,确实是太过显眼了。
“莫前辈,这件事确实是晚辈考虑不周,不过在下也是有苦衷的。”当下便将当时恒山派如何被伏击、困住的经过一一道来,说完之后,只见莫大沉声不语,当即取过桌上的酒壶,给他倒了一杯酒。
莫大举过酒杯,倒入口中,忽然又将空杯往桌上重重一放,道:“左冷禅意yu吞并四派,联成一个大派,企图和少林、武当两大宗派鼎足而三,分庭抗礼。他这密谋由来已久,虽然深藏不露,我却早已瞧出了些端倪。cao他祖母的,他不许我刘师弟金盆洗手,暗助华山剑宗去和岳先生争夺掌门之位,归根结底,都是为此。只是没想到他居然如此胆大妄为,竟敢对恒山派明目张胆的下手。”
凌靖摇摇头,说道:“他倒也不是明目张胆,原本是假冒魔教,要逼得恒山派无可奈何之下,不得不答允并派之议。”
莫大先生点头道:“不错,他下一步棋子,当是要去对付泰山派天门道长了。哼,魔教虽毒,却也未必毒得过左冷禅。凌小兄弟,你现下已不在华山派门下,闲云野鹤,无拘无束,也不必管他什么正教魔教。我劝你还是尽快赶赴少林寺去,尽管去将那位任大小姐救了出来,娶她为妻便是。别人不来喝你的喜酒,我莫大偏来喝你三杯。他***,怕他个鸟?”他有时出言甚是文雅,有时却又夹几句粗俗俚语,说他是一派掌门,也真有些不像。
凌靖微微皱眉,问道:“莫前辈,那盈盈被困在少林寺这件事已经是人尽皆知了么?”
莫大哈哈笑道:“小兄弟倒也是个风流人物,竟迷得魔教这个小娘子甘心为你自囚于少林寺中。我知道小兄弟定然不会是忘恩负义之人,方才胡言乱语,切莫见怪。”举起酒杯,朝凌靖遥遥一敬,饮了个干净。
凌靖苦笑,陪了一杯酒。
“凌兄弟,这件事虽不至于说人尽皆知,但据说所知,五岳剑派除了恒山派和我以外,另外三派的掌门人都已经赶赴少林寺去了,而且青城、崆峒、武当等正道中的名门大派想必也不会袖手旁观。”莫大深深的看了凌靖一眼,似笑非笑道:“你若要救任小姐出来,只怕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儿啊。”
凌靖微微一笑,淡淡道:“反正能救是要救的,不能救也是必须要救的。莫前辈,你说是也不是?”
莫大哈哈大笑,语气畅然,道:“这才是我辈中人!来,小兄弟,莫大今ri与你不醉不归。”
两人痛饮数杯,却听莫大忽然皱眉道:“凌兄弟,近ri许多左道之人已经在各地陆续集结,据说已商定在十二月十五便要一齐攻入少林寺。”抬起头来,目光灼灼的看着凌靖,问道:“这件事你怎么看?”
凌靖淡淡道:“这些江湖豪客,为了救任大小姐,也是一片赤诚之心。不过,我却不想与他们一道去少林寺的。”
他向来独来独往,不习惯与人协作,而且这些旁门左道之人,向来不服管束,任xing妄为,他也还没狂妄到以为凭自己一人之力便可以号令天下豪杰的地步。
莫大却摇头道:“非也。小兄弟,这些人各自为战,到时若是一鼓作气攻入少林,不管是正邪两方,必会死伤惨重。如果小兄弟可以勒令住这些人,倒也可以少造许多杀孽。”
凌靖沉默了片刻,这才道:“前辈,这件事只怕是不容易办到的。”